“张兄,我们还要在这通道之内走多久啊?”窦长宁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通道,心中总觉得不舒服。
他也知道张瑜不能给他答复,只是希望能和别人说会话,这通道内太过静谧单调,除了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其他声音全无。
而窦长宁现在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自从他们一行八人进入通道后,便算是彻底离开了中天小世界。目之所见只有一条不知道通往何方的道路,而身后的出口也在一柱香的时间内闭合,一行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起初一行人还能有说有笑,彼此之间分享着在小世界的修炼趣闻和对中世界的畅往。
可当众人几乎没有停歇的走了一个月,却发现前方依旧只有通道时,众人的神情开始变换。先是最奈不住性子青玉门的冯晨开始逐渐焦躁,随后他的不麻烦逐渐扩散至剩余诸人。
除了云渡寺的了凡和尚,也就只有张瑜没有抱怨过,就连圣女教的丁萌和窦长宁也都会是不是的抱怨两句。
毕竟谁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眼前和身后皆是一条看不到出口的通道。
没有希冀,加之四周无声的压迫,让他们觉得自己不过是宗门的弃子。
窦长宁的心性虽然温和,但也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主,长时间单调且空洞的前行,几乎都要将他逼疯了。若不是张瑜发觉他的不对劲,趁着无人留意,塞了一片九泪苦慈竹竹叶在窦长宁的口中,并且传音让他压在舌根底下,不要嚼也不要吞咽。
窦长宁混沌的神识被九泪苦慈竹上的清香唤醒,不仅如此,他因一直找不到出口、长时间的在逼仄通道内的压抑和愤怒也得以消散,整个人像是被灵泉从天灵盖直接浇下一捧灵泉水,是透心的舒畅。
随后,每走一段路程,当窦长宁支撑不住时,张瑜都会用苦慈竹叶子帮他唤醒精神,防止他因精神压力而崩溃。
他们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原先整齐的八人队伍也逐渐分散。除了张瑜和窦长宁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其后百米外是余凉和了凡和尚,在后便是数十步丁萌,至于其他人早就被远远的甩在身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窦长宁回头见,除了远处还坠着两人身影,其他众人已经消失不见。他心头一惊,含着竹叶嘴唇分泌更多的唾液,他对着嘟囔道:“谢了。”
窦长宁清楚,若没有张瑜的帮助,自己绝对不会走得这么远。很有可能在半途之中自己就放弃了。
他能得到张瑜的帮助,其他人可就只能自生自灭了。张瑜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不可能将竹叶分给其余众人。
这竹叶虽然在他这里算不得什么宝贝,但一旦分出去若是被有心之人留意,只怕自己有天地灵宝之事也就被发觉。
左右在这一路上,他只要护住自己和窦长宁的性命即可,其余人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二人提着精神继续前行,自从进入通道之后,所有人的灵力都被锁在身体之中,虽然他们依旧可以吸收来自通道内的灵力,却不能御剑飞行,只能将灵力强化自己的肉身,依靠肉身的力量前行。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就在九泪苦慈竹逐渐对窦长宁失去作用之时,二人终于发现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同时他们禁锢的灵力也得以释放。
窦长宁激动地那处太极轮盘,正想要直接飞过去,却被张瑜扯着手拽下。张瑜指着金塔外的阵法对他说:“你急什么?这么大的一个阵法都看不见,也不怕丢了性命。”
窦长宁这才回过神来,后怕地退了几步,给张瑜流出观察的空间。
张瑜顾及到是否有潜藏在阵法外的其他阵法,一时间就没有靠近,利用神识隔着阵法仔细观察着金塔。
足有数十丈高得金塔恢宏无比,足有十层之数。自塔下往塔尖看去,金色的光华从鳞瓦一直铺到四角的螭吻之上,四方每一只螭吻的嘴唇之上都含有一颗硕大的明珠,在金光的印照之下,光彩熠熠绚烂夺目。
塔尖上有一面铜镜,正是铜镜将光芒洒满金塔的屋顶。
张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金塔,发现其上并没有灵气和天地元气的痕迹,不知道是被阵法阻隔了,还是它原本就是如此。
观察完金塔之后,张瑜将目光转向横隔在他与金塔间的阵法,此阵法全身笼罩着一层金光,像是一盏透明灯罩,将冒着金光的塔覆盖在其中。
神奇的是,阵法上看不见丝毫灵力流转的痕迹。要知道,基本上所有的阵法,都是靠着灵石驱动的。至少在蔡家的《阵法大全》内,张瑜并没有发现,能不依赖灵石就能摆出的阵法。
仅此一处,就能看出此阵法与旁个的不同之处,不,可以说是远远超越其他阵法之处。
张瑜皱着眉头陷入深思,他动用窥世魔瞳,却仍旧没有找到阵法的阵眼所在。这也难怪,张瑜不仅仅没有发现阵眼,连阵法上一丝流转的阵气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