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宝”赵无良舔了舔嘴唇,以张瑜炼气一层的修为,绝对不会是他炼气六层的对手,好在自己没让人抄录张瑜取走的功法,如今自己可以独占天地灵宝。
赵无量盘算着,拿到灵宝,就离开散清门,相比借助灵宝之威,自己必能筑基,结丹。到时候,自己的日子不比在这当个管事好过多了?
至于张瑜的反抗,赵无良完全不放在眼里。屁大点的小孩,还是炼气一层,能从他的手中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靠近了草屋。为了确保屋内的动静不被人发现,他还忍痛拿出一杆残破的阵旗,立在屋外。
一时间,薄薄的结界,像是倒扣的碗,将整个草屋笼罩在里面。原本还吵闹不休的虫鸣,瞬间几不可闻。
赵无良插完旗子后,便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屋内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赵无良凭借修仙者敏锐的感知,感受到床上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赵无良盯着隆起的被子,一掌直指背心,想要一举将张瑜拿下。
“嗷嗷”的嘶吼响起,被子下的传来了野猪撕心裂肺的吼叫。
赵无良先是一愣,许久不与人斗法的他,还未想到是怎么回事。张瑜就从房梁上,反身而下,双手握拳,先后喵准了赵无良的脖子和脑袋。
生死之间,赵无良不顾形象,抱头滚了一圈,同时将血淋淋的野猪扔向张瑜。
张瑜接力,不退反进,一脚蹬在野猪身上,又与赵无良拉近距离。
赵无良刚刚施法给自己贴了一个土盾,就不得不直面张瑜暴风骤雨般猛烈的攻击。一拳拳再砸他身上,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张瑜此时也在苦恼,这人的龟壳为什么那么厚,一拳砸在土墙上,土屑飞溅,不仅赵无良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反而是自己的双手被震得发麻。
但张瑜不敢停下,只能憋着力气砸去,这是他第一次与修仙者较量,不敢有一丝懈怠。
一时间两人就这般僵持住了,张瑜闷着头砸,赵无良强撑着体力修,看似谁都奈何不了谁。
赵无良被压制的苦闷,他没想到白日种种,居然是这小子布置的局。心中怨恨,索性就在张瑜体力不支,换拳的气口,大喝一声:“给我去死!!”
同时,他迅速地从画中掏出一张符箓,刚想要用灵力点燃之时,殊不知又中了张瑜的全套。
张瑜看似一拳拳得压制赵无良很霸气,但是他心知,要是自己体力耗尽,还未能将赵无良斩杀,自己必定会输的。
于是他故意露了个破绽,引诱赵无良出手反击,悄悄地将锋利地无名铁片握在手中。此刻也顾不上铁片上地锐气,划开自己的手掌,露出鲜红的血肉了。
就是现在,张瑜抓住赵无良施法的一瞬间,将铁片夹在指尖,狠狠地朝着他的脑袋削去。
赵无良大惊失色,在施法的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御,眼睁睁地看着张瑜冲到他的面前。
痛,应该是赵无良生前最后的感觉,他至死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被一个刚刚炼气一层的杂鱼,居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手中的符箓掉落在地,随之一起倒地的还有赵无良仅剩半个脑袋的尸体。
“砰”得一声,红白之物飞溅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原本笼罩在屋子上空得阵旗结界,也因为赵无良得死亡而消失。
张瑜看着赵无良得尸体,一铁片将昏迷的野猪也杀了,让本来就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更令人反胃。
接着他毫不费力的扛起赵无良的尸体,捡起他掉在床边,沾满灰尘的脑袋,跳进了清水谭。
其实最好的处理尸体的方式,是直接放在玉玺内。可张瑜不愿让赵无良的肥油臭血污了玉玺,选择将他埋入潭底。
张瑜下午就在湖底挖好了坑洞,凭的就是在清风寨学落雨步时,练就的一身闭气功夫。这也是刚才,赵无良进屋后,没发现张瑜的原因。
若是赵无良修为在高些,练出了神识,张瑜便不会偷袭成功。又或者他不是用酒色掏空自己,而是时常与人斗法的练气六层。张瑜想赢他也近乎不可能。
可世间终究不会有那么多如果,修仙一途更是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张瑜将赵无良的尸体,埋在清水潭,还压了两块巨石,防止尸体被流水冲走。
回到满是血污的房间,看着已经分不出身上是人血还是猪血的野猪尸体,张瑜开始打扫这个屋子,将赵无良的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
等他做完这一切后,天光微亮,就这晨光,他将赵无良储物袋的东西翻倒在床上。
满床的灵光闪动,让他不觉傻了眼。
张瑜清点以后,差点没忍住,自己重新做会山贼,打家劫舍的冲动。
就在他昨天还在为七枚灵珠伤心不已时,就从赵无良的储物袋中翻出三十块灵石,要知道一块灵石可以换一千颗灵珠。
不光有灵石,还有三柄一模一样宝剑,看着都是宗门发放给外门弟子的下品灵剑,张瑜记得曾经在周显阳身上看见过。
十余张符箓,加上张瑜昨天在门口捡的阵旗,让张瑜一夜变成了最富的杂役弟子。
不过最令张瑜在意的,是赵无良偷摸复制了数枚玉简,其上是他在杂役处的这么些年,记录的一些奇异功法,甚至还有一本《药草大典》,这对于张瑜来说,甚至比灵石还重要。
“”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还好我意志坚定,不会再做山贼了。”
张瑜望着满床的财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