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毛不经还未走,他马上开始施救。蓝子柒想进屋帮忙,被毛不经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给挡了回去。
可奇怪的是,明明二哥的医术肯定不如自己的精湛,舅舅却把二哥留在了房中。
等呀等,知道夜幕降临,勿怠才出来告诉她:“七小姐,我们爷醒了。”
“我进去看看他!”蓝子柒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抬腿就想冲进屋中。
谁知道又被勿怠给拦住了:“七小姐,毛先生说我们王爷身体虚弱,不易见外人。”
见她还不走,勿怠又吞吞吐吐的说:“七小姐,毛先生还说了,他要在这里多待几天,您还是先回去吧。”
蓝子柒气得跳脚骂了一句:“走就走,我再也不稀得来了”
说完,带着冬葵和芍药上了马车往毛不经的医馆赶去。
路上,冬葵和芍药愤愤不平:“小姐,这么晚了连顿晚饭都不留,王爷可真抠门。”
蓝子柒想了想,本来想忍住不说,可又怕真的如她所料,又怕吓着冬葵和芍药。她把脑袋凑过来:“芍药,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们俩可千万不要惊慌。”
冬葵和芍药的眼睛瞪的溜圆,却赶紧用手帕捂住了嘴。
蓝子柒故意装出一副愤慨的样子:“冬葵芍药,以后我们再也不登炫王府了!”
这辆马车是王府的,车夫也是王府的人,他看上去有四十左右,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穿着一身普通的下人服装,下巴上还长着茂密的胡须,半截露在外面的脸因为风吹日晒黑里透红。
这就是一个标准又普通的车夫。
他赶车的手法十分娴熟,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抱着马鞭,时不时又扬起来挥舞一下。
车子不急不慢的往前行驶,这时候的京城已经有了暖意,虽然已是夜晚,大街上却也有不少行人或来去匆匆,或悠闲漫步。
蓝子柒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果然不负所望,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蓝子柒赶紧掀开车帘,车前有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衣衫褴褛拦着了去路,她两只手颤颤巍巍的举着一个破碗:“大爷,行行好吧,赏我口饭吃”
蓝子柒往老太太的脚看去,立刻抓紧了冬葵的手,压低了声音;“来了”
冬葵和芍药心领神会,各自准备好。
马夫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扔在老太太的碗中,那老太太千恩万谢,却并不满足,又哆哆嗦嗦的向车厢走来:“贵人,您也随便赏几个吧。”
蓝子柒的左手伸出车厢,手中捏着一块碎银。
老太太满脸笑成了菊花,捧着碗过来接银子。
蓝子柒纤细白皙的手指松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碎银应声落入碗中。
就在一瞬间,老太太忽然直起了腰身,她乌黑的手飞快的抓住蓝子柒的左手,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挥舞着砍向蓝子柒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