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溟有些疑惑:“毛先生,即使有人用银针扎破他的脾脏,难道他没感觉到疼么?”
毛不经:“也有可能在施针的时候,给他吃过麻服散。”
狱卒在旁点头:“即使不用麻服散,悦城周围长满了曼陀罗,那玩意儿就能让人暂时昏迷……对了,我想起来了,王大将军因为腿伤难忍,郎中给他开的药里就有曼陀罗。”
毛不经在白布上擦了擦手:“这就对了,看来有人早就预谋让他死了!”
君夜溟:“半个月前,有谁来给王大将军施过针?”
狱卒:“王大将军进来之后,就嚷嚷着他的身上的旧伤发作,让一向为他诊疾的军医前来为他施过针。”
君夜溟双眸微黯:“看来,就连他最信任的人也被人收买了……去,把那军医带来!”
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血腥的房间,来到天牢狱卒的休息室,等候着被传唤的人。
先前去找的那个郎中倒是来了,他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给君夜溟磕头。
君夜溟问旁边的狱卒:“他就是王大将军的随身军医?”
狱卒赶忙回答:“回王爷,他是我们悦城有名的郎中,姓霍,人称霍神医。”
毛不经乐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阿猫阿狗都可以称神医。”
霍神医吓得擦了把冷汗:“不敢,不敢,都是族人们抬爱,小人实在称不起神医这两个字,我不过是略懂岐黄罢了。”
毛不经呵呵两声:“既然是你的族人给你了这么一个称号,想必你的医术和医品也是不错的,你不用谦虚了。”
君夜溟看了霍神医一眼,问旁边的狱卒:“他是中原人还是拜月族人?”
狱卒哈腰:“回王爷,他是拜月族人,世代行医。”
君夜溟点头:“那倒是靠的住……霍神医,我且问你,你平素跟王大将军来往多不多?”
霍神医赶紧磕头:“王爷,小人是拜月族人,王大将军一向不大喜欢跟拜月族人来往,所以小人跟他不熟。”
君夜溟又问:“上次怎么是你来为王大将军诊疾?”
还未等他回答,旁边的狱卒连忙解释:“王爷,自从半个月前,王大将军的军医前来为他诊疾之后,王大将军时常就嚷嚷着肚子不舒服,小人前去再请那军医,却被告知他上山采药去了。这不,被王大将军骂的没了办法,小人才去请了霍神医。”
君夜溟:“霍神医,你来给王大将军诊脉后,发现他有什么病症?”
霍神医满头大汗,小心拿捏着言语的方寸:“王爷,小人的医术实在是粗浅,我给大将军诊脉之后,未能发现有什么病症,所以连药都没开就走了。”
毛不经听了这番话,恍然大悟:“你这个庸医,是不是已经诊断出那老小子的脾脏受伤了,却为了自保,什么都没说就跑掉了?”
霍神医一听,吓得脸色大变,他连忙否认:“没有,我真的是医术不精。”
毛不经跺脚拍案:“哎呀,你们这帮庸医,为了自保不惜眼看着病人去送死。如果你当时诊脉时说了他的脾脏受伤了,我们还有希望救他一命!”
霍神医把脸贴到地面上,弓着腰哆嗦不止:嘿,不说他的脾脏被人刺伤,我还能活着。如果那时候说了,说不定我还见不着今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