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长的这么丑,怎么会是我娘亲的亲哥哥?”
“啊!!!”毛不经惊叫。
本来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被两人这一闹,差点儿乐了。
蓝老夫人见两人同时一手扯着信件,一手扯着项坠儿,谁都不肯让着谁,走过来好奇的端详了一下。
她一看也大吃一惊,信中的图案跟毛先生脖子上的吊坠儿分明一模一样。
老夫人忙追问:“毛先生,你的这个项坠儿是从哪儿来的?”
毛不经:“是君夜溟那小子给我的。”
蓝老夫人越发糊涂:“这个项坠儿跟先生有什么渊源么?”
毛不经激动不已:“我从生下来,就看到我娘亲一直佩戴着这个项坠儿!”
蓝老夫人还有些怀疑:“也许,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毛不经顿时恼了:“老夫人,你老了!我可没那么糊涂,我娘亲贴身佩戴的东西,我怎么会认错?你仔细看,这银质项坠儿的一角有个牙痕,那是我当年咬的!”
蓝老夫人更惊奇了,她上下打量了毛不经半天:“以殿下的年龄,他怎么会知道这东西跟您的关系呢?”
毛不经还未回答,蓝子柒在旁边插言:“奶奶,我那大哥哥特别厉害,他都能找到奶奶的外婆的方印。”
蓝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
原本,她以为那只是个巧合,但是经过今晚的事情,她这才发现一切没那么简单。
看来,这日子就像是那表面平静的大海,可谁也不知道海的深处藏着多少沟壑,又有多凶猛的暗流在涌动。
彻骨的寒意从心头涌起,蓝老夫人有些站不稳了,她颓然的坐回了椅子,茫然的看向窗外。
窗户上新帖了喜鹊登梅的大红剪纸,却没让这个屋子多几分喜庆。
蓝景天多年在宫中滚爬跌打,看惯了朝中大臣们的潮起潮落,他一向不问政事,只一心钻研岐黄,为的也是能凭自己的一手精湛的医术让全家人得已温饱和平安。
却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还是被卷入了朝堂争斗的漩涡。
见老夫人脸色灰白,蓝景天有些内疚,他轻咳一声:“夫人,虽说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咱们蓝家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
蓝老夫人长叹一声:“景天,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又不比别人少点儿什么,咱们肯定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切劫难。”
既然想开了,众人开始分析起毛先生的挂件跟宁馨的关系。
蓝老夫人沉浸在回忆中:“当年,我刚刚收留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很少说话,没事总是先笑,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直到后来她才慢慢开口。那时候我没多想,现在想想,也许是她还不会说中原话。”
蓝景天虽然心里已经有底了,可听了老夫人的话还是有些吃惊:“夫人,你怎么不经排查,就让人随便进蓝府呢?”
老夫人不爱听了:“当时我是买个丫鬟,看着模样长的好品行好不就行了?再说,她不说话我,怎么问她?”
“夫人,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再说了,宁馨可是给你生了六个孙子一个宝贝孙女,你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