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羡和暮成雪到的时候,暮迟正擦着额头的汗,跳大神可是个力气活,他这会儿,就累的像狗。
折羡扭头就问暮成雪:“他行吗?我怎么就觉得悬得很?”
暮成雪含笑说道:“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是我师父呢。”
折羡嘟囔的很大声:“可你瞧着他不就蹦两下就喘成这个德行,到时候是不是得找个大夫在一场候着?”
暮迟喘着粗气,这会儿他就没力气去骂折羡。
折羡见暮迟竟然没反应,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再说就他那火爆脾气,和我说话说着说着就要动手的,和赵德海那样的,不得几句话就打起来啊?”
暮迟:……他有点不想忍了,为什么折羡就那么欠揍?
暮成雪却笑道:“你放心,我师父脾气好的很,就是我觉得啊,有点为难他了,毕竟一下子交给他两件大事呢!”
这会儿换折羡捧哏了,他说:“能者多劳啊,这有什么的?”
暮迟眼珠子在两个人的身上转,这两人和唱戏似得,一个人说一个人附和,当他真是上了年纪了看不懂吗?
他指了一下椅子,让两个人坐下。
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坐下了,然后暮迟就说了一个字:“说。”
暮成雪就将来意说了,他听的有点懵,“赵德海,谁啊?”
“成雪她表哥啊,你不知道啊?”
暮迟撇撇嘴,“假的,她哪里来什么表哥?”
“那是原主的表哥,”暮成雪纠正说道,“西北暮家和赵家,我好歹两家得留下个人,暮家是没机会了,那就赵家吧。”
而赵家,也就剩下一个赵德海了。
折羡忽然想起一件事,暮家不是还有一个暮解语吗?随后立马就否决了,暮解语,那可不是暮家的种。
这么一想,折羡也忍不住唏嘘,西北暮家啊,曾经赫赫有名的魏武侯暮家啊,一个后人都没有了。
大概是折羡那心有戚戚的神态让暮迟觉得确实是件大事,他就问道:“这事真那么重要啊?”
“这是仁义,仁义懂不懂?”折羡说道,“而且也没让你做啥,就让你和他说说话,有那么难吗?”
暮迟:……
“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暮成雪就简单的将事情说了说,不说还好,一说暮迟就怒了:“所以他因为你不听他的话,就想着和外人一起灭了你?”
“不算灭了我,就是逼着我妥协。”
“就这样的,你还打算要我帮着劝一劝?”
“也不算劝一劝,我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折羡一扭头看暮成雪:“你打算让他怎么样?”
“让他去见漯河王啊,他不是漯河王的人吗?让他去见漯河王不是正好?”
“但他不是被我们绑了吗?都那么久了,傻子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暮成雪拿出一封密报放在桌子上,“但是漯河王不是傻子啊,他是疯子。”
一个疯子会做什么事情不好说,不过一定是疯的,既然是疯的,那接纳一个曾经被人绑架走的赵德海,应该不会是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