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派人来的时候,徐新生就没有亲自来,就派了一个自己手下的侍卫。
当然暮成雪这边也就不会有人正经的见他,甚至连同样派个侍卫都没有,让这位在门口把来意大声的喊出来,就当这事情是做过了。
折羡瞧着的眼皮直抽,这不是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他们和元朝联手了吗?
藩王外加京师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没有往这边派密探,要说原本还不敢暴露身份在暗自调查,这下好了,连调查都不用了。
直接一个实锤。
暮成雪却笑:“就是要这样,戏台才能搭起来,接下来才好唱戏啊!”
她说着看暮迟,暮迟嘴角抽了一下,站起身背着手往外走,他徒弟的意思他懂,这会儿,需要他去一次彭城了。
折羡见着这位离开,扭头看暮成雪:“你确定元朝的手上就没人认识他?万一有人见过方成辉,这不是一眼就瞧出假的了?”
暮成雪却笑:“瞧出来假的又怎么样,真假这会儿重要吗?你总不至于当真以为元朝在乎吧?”
折羡被话堵住了嘴,再一想,忍不住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妈的!”他骂道,“都特么心里揣着小九九,一个比一个精明!”
元朝压根就不在意方成辉是不是真的,甚至于都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抬着花老爷子的棺椁回来,他只是忽然觉得这个主意好,西打算中间插一脚,可以让他有机会,将自己的人送到花城去。
花城这会儿说起来是京师军占着,号称仁义之师,号称正统之师,这样的军队总不能不让人花家的家主入土为安。
花老爷子的棺椁往花城面前一放,再不情愿他们也得将城门给打开。
当然打开城门以后会是什么情况,这就暂时不好说了。
毕竟谁也不是傻傻鸟,这一招好用就好用在,谁都可以从中得利,不仅仅是元朝。
“所以你故意让来人将事情喊出来,就是为了给睿王和漯河王的人提醒?”
“是啊,免得有人不出手,就想着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局中,我才是那个渔翁,别人都是我的棋。”
折羡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随后又笑了一下,拿手点了点暮成雪,“你这脑子,”他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词,“你果然还是你。”
如两人初见的那时候,将一切都摆到台面上来,信不信由你,入不入瓮也由你,不过一旦入瓮了,对不起,有进无出,能不能得个善终,单看我愿不愿意给。
“老头儿来了以后,你果然变了好多。”折羡的笑道,长叹一口气,这口气叹的突然,他忽然说,“所以还是师父好啊,有师父在,你做事情都比以前稳妥多了。”
暮成雪笑了笑,没有将这话放心里。
当夜暮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暮成雪被碧落喊起来,披着外衣将人让进来,瞧见暮迟一身的酒气,样子瞧着没了平时的精贵气,反而多了几分落拓。
暮成雪有些惊了,她是真不知道暮迟竟然会有喝醉的一天。
“我没醉!”他开口先说道,“元朝那孙子,酒量确实不错。”
暮成雪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碧落赶紧下去煎解酒药,暮成雪却给暮迟倒了一杯水,起身要去一边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