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看到王素秋的伤口,不由皱紧了眉头,母亲,你伤的这么严重,我也没见祖母和父亲有任何表态,你又何苦这么做呢?
王素秋胸前的那一片红,真的是触目惊,沈玉容瞧着都有些害怕和心疼。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见他父亲对她母亲有任何关心。
至于她的好祖母,更是没有丝毫表态,就连她母亲的掌家之权也未能还过来。
沈玉容不甘心,母亲,你没伤着还好,如今你伤着了,方姨娘那个贱人只怕更要借此在福中作威作福,回头你若被她气病了可如何是好。
王素秋勾唇一笑,玉儿,咱们凡事不能只看眼前,还得往后想想。
沈玉容的眉头皱得愈发深,母亲的意思是?
王素秋忍着痛,脸上的笑容不免多了几分得意,这次替那个贱蹄子挡刀,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你祖母表态,也不是为了让你父亲将心思放在我身上,而是为了打消她们心中的怀疑。
她们始终认为,今日寿宴上的那一出是我们安排的。这颗怀疑的种子若是不打消,必定后患无穷。
要知道,今日为了保护沈云溪,我可是连命都不要了。你父亲和祖母若是还要怀疑我,那他们未免也太狼心狗肺了些。
话虽如此,可沈玉容还是有些担心,母亲,这个怀疑的种子只是暂时打消了而已,等她们回过神,只怕会觉得,这一切也只是我们的苦肉计。
毕竟寿宴上一连死了三个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个巧合。
沈玉容只担心,此举,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例如今日寿宴上的那一切一样。
王素秋闭目养神,玉儿,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个死士现在已死,她们没理由怀疑这是我们的苦肉计。
你想想看,万一那刺客的刀扎偏了,我岂不是要命丧当场?在正常人眼中,没有人会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的。
王素秋一开始也担心过那死士的刀会扎偏,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仔细想了许久之后,她还是觉得冒一次险。
果然,就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沈玉容替王素秋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躲着伤口,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
对了母亲,你确定今日我们安排的这一切不会被人泄露吗?我有点信不过你找的那些人。
沈玉容始终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为了钱财连命都可以不要,不论什么时候,活下去难道不才是最重要的?
王素秋摇了摇头,你大可以放心,这群人拿了钱财立马便会滚。
花钱卖命,王素秋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才找到一个这样的组织。
那里面有许多身患不治之症的人,这群人的宗旨便是,在死之前,为组织做最后一件有利的事。
这样的人,一旦接了任务,便是有去无回。
所以王素秋才有恃无恐,横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事后他们怀疑,那也死无对证。
而她身上的伤,却是真真实实地摆在那。
沈玉容这才松了口气,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