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知晓自家王爷定然能够将事情处理妥当,也不用自己提醒什么。但是容楚就是有些放不下心来,时不时便要唠叨几句。
对于自家王妃的唠叨,宫璃墨倒是十分喜欢的。不管有些事情自己有没有考虑周到,只要一看到自家王妃关心自己的样子,宫璃墨便十分受用。
整理妥当,两人带着七王府的众人接了圣旨。
果然不出宫璃墨所料,睿康帝在圣旨上夸赞了七王爷,又赏赐了一些东西。
客客气气的将前来宣读圣旨的传旨公公送走之后,宫璃墨牵着自家王妃回了书房。既然已经起来了,两人便不打算再躺下。
书房内,两人一个处理公文,一个躺在另一侧的躺椅上看一些地方志,了解地方的风土人情。虽说没有言语,但是气氛却格外舒适。
不一会儿,锡简在门口通报,说是邢筝羽求见。
宫璃墨大概猜想到邢筝羽所为何来,倒是容楚有些纳闷的抬眼看向自家王爷,以眼神询问。
邢筝羽前来所为何事?
宫璃墨倒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开口道。
不是为了棠烟而来,便是前来辞行皆感谢。具体如何,将人请进来便知晓了。
语毕,宫璃墨笑了笑对着门外的锡简道。
请他进来。
邢筝羽被锡简客客气气的请了进去,锡简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邢筝羽扫了一眼座上的两人,随后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草民邢筝羽参见七王爷、七王妃。
宫璃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笑意不达眼底的温和着道。
邢公子请起,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容楚笑着对邢筝羽点了点头,示意其不必多礼,随后便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手中的书之上。只是到底有没有看进去,便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见两人如此亲和,邢筝羽心中的忐忑少了一些。虽说因着当年的事情,他一度对于七王爷心中有偏见。但是当年的事情他虽然知之甚少,后来经过几年的查探却也明白过来。关乎棠烟的事情,怕是并非如同棠大人所言那般,而是另有缘由。
至于如今的案子,虽说他也明白七王爷主审此案,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并非是全然为了自己的冤屈。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邢家沉冤得雪,那邢筝羽便是要记下这份情谊的。因为不管七王爷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到底是帮了自己的。
邢筝羽看似想了许多,但是思绪婉转间,也只是过了几息时间。邢筝羽从地上起身,对着两人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道。
草民此番前来,一是辞行,多谢这几日七王爷对草民的庇护。二是为了多谢七王爷让邢家沉冤得雪。
虽然如今草民不过一介平民,怕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的到两位。但这份恩情草民记下了,日后两位有任何用得到的地方,草民万死不辞。
邢筝羽说的诚恳,但是宫璃墨也不过是感叹一下邢家的家教,竟能教养出如此出色的后辈。至于其他的,宫璃墨倒是没有在意。
审理此案,宫璃墨的最终目的并非是为邢家沉冤,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故而这个名头宫璃墨倒也没有担。
邢公子不必如此,父皇既然将此案交于了本王与刑部尚书大人,那查出真相便是本王与刑部尚书大人应该做的。至于邢家沉冤得雪,更多的是靠你异于常人的毅力得以告御状成功,与本王倒是没什么干系。
邢筝羽并非愚笨之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七王爷既然不想承这份情,那他便记在心中便是。也不必将其再摆到明面上来,以免遭小人闲话。传到了睿康帝耳边,怕是两人都讨不了好。
思及此,邢筝羽笑了笑,一脸尊敬的道。
七王爷客气了,不管如何,这份情草民记下了。如今皇上开恩,草民得以能够重新立起族中祠堂。到了今日,事情已然尘埃落。再借居七王府实在不妥,草民特来辞行。
听到这,宫璃墨倒是有些奇怪了。据他所知,邢筝羽已然查到了棠烟当初进入七王府的真相了,哪为何到了今日有机会见到自己,竟是丝毫不提棠烟的事情。
不过此事也是宫璃墨想叉了,不论当初的真相如何。如今棠烟已然是七王府的人,况且依照邢筝羽的能力,即便查清了当年原委,却也无法查到宫璃墨的打算。
就算之前的邢筝羽有过什么想法,但是如今邢筝羽因着邢家欠了七王爷如此大的恩情。即便他多么属意于棠烟,于情于理,都开不了口谈及棠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