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栎素也没什么可瞒着的,皱着一张脸道。
昨日夜间王妃想吃些东西,栎素便去了一趟小厨房,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锡简大人。他看起来阴沉沉的,浑身杀气,身上还有一股子异香。
见他神色不对,脚步匆匆。我本欲上前关心两句,但还没靠近,便被他推到在一边。待我起来,他已经不见了。
容楚恍然,怪不得栎素昨夜拿个东西拿那么久。见自家栎素还一脸懵懂的样子,神情之中还带着一丝不安。容楚将手放在栎素的手上拍了拍,随后试探性的道。
那你今天为何?是因为委屈吗?
被自家王妃一问,让栎素不由得陷入沉思。对呀,她有何可不开心的?为何觉得被锡简大人讨厌了,便会如此伤心呢?
而后,栎素猛地红了脸,有些无措的看向自家王妃。
王妃
容楚见栎素终于明白过来了,笑了笑安抚道。
无碍,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可害羞的?
被自家王妃如此理直气壮的一说,栎素倒也不纠结这个了,反倒担忧起锡简大人的伤势起来。
王妃可知锡简大人今日如何了?昨日里还无事,怎的夜间出去了一趟便受伤如此严重呢,还惊动了王爷。
栎素无意识的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眼看向自家王妃。
容楚倒是没说什么,但是锡简昨夜为何要推开栎素的缘故她却是明白了。如此看来,栎素似乎也不是单相思。
思及此,容楚意有所指的道。
栎素想知晓,自己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栎素迟疑半响,终起身向自家王妃行了一礼。
多谢王妃,栎素就去看看,一会儿便回来。
容楚见状舒了一口气,看来平日里有意让栎素独当一面也是有效果的,胆子终于大些了。思及此,容楚语带鼓励的道。
倒也不必着急,我这边有惊雨她们在。且也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多待一会儿。
语毕,容楚起身从隐蔽的角落拿出了一个小箱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令牌,递给了栎素,开口解释了一句。
锡简如今情况特殊,为避免有心之人发现,故而没有令牌,你可能进不去。
栎素恭敬的从自家王妃手中接过令牌,道了谢,便起身去了锡简他们住的院子。到了院门口,果不其然有两个人守着,栎素出示了令牌这才被放行。
刚进了院子,栎素便遇见了正要离开连释公子。栎素低身行了一礼。
栎素参见公子。
连释因着自家师傅的事情,近来心情倒是一直挺不错。对于这个曾经也算是共患难过一段时间的丫头,自然也多了一丝熟稔。
见人行礼,笑了笑道。
栎素姑娘多礼了,这是要去看锡简?
栎素脸上强扯出来的笑顿了顿,随后又恢复了自然,笑着点头。
是来看看锡简大人,不知大人他伤的如何?
连释倒是对此回答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栎素不闪不必的姿态让他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泡了大半夜的药浴,中的药倒是解了。只是外伤较为严重,所以还在昏迷中。他这种生死之中训练出来的人,灌药也灌不下去。最后还是王爷来了,这才灌进去了一碗。
语毕,连释顿了顿,想着栎素姑娘倒也是颇为得王爷王妃信任的,便没有瞒着,只是开口道。
若是在他有自己的意识之前,汤药能够按时灌进去。依照他的恢复能力,倒也不会有大碍。若是不能,怕是会有些麻烦。
闻言,栎素只能沉默。之前在外面之时,她倒是给锡简大人喂过药。只是那是在人清醒的时候,如今人昏迷着她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王爷近日也比较繁忙,总不能一直劳烦王爷。
连释看着栎素纠结,倒也没有告诉他今日的药,王爷已经过来让人喂过了。有王爷开口,锡简倒是即便在昏迷中也不忘遵守王爷的命令。
思及此,连释笑了笑。揉了揉因着昨夜熬夜导致有些疲累的额角,笑着告辞了。
和连释公子告别之后,栎素倒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锡简大人的屋子。闻着屋内淡淡的血腥味,想着昨夜那人的神情。昨夜没有细想,如今细细想来,倒不像是不耐烦,更像是隐忍。只是他在隐忍什么呢?他中的药又是什么药?
眼见这到了门口,栎素便没再想这个。抬手敲了敲门,负责照看锡简的小九早就听见了脚步声。开门见是栎素,冷了一夜的脸倒是难得露出了笑意,高兴的道。
栎素姑娘。你终于来了。大人他还昏迷着呢,不过若是他知道栎素姑娘来看他,定然会开心的。
这要是平日,栎素定是要劝一劝小九的。毕竟这样让人误会的话,还是少说些的好。只是她今日本就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加之担忧锡简大人,故而心中还乱着,一时间倒也不觉得小九的话有什么不妥了。
跟在小九身后进去,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栎素有些担忧的道。
小九大人可知锡简大人到底中了什么药?刚才连释公子临别之时我想要问,但是没来得及。
小九没心没肺的笑了笑,淡定的道。
听连释公子说,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春ash药。因着药性霸道,所以加剧了伤势恶化。就是因着这个昨夜大人才会那么惊险,亏了有连释公子在,否则还不定会如何呢。
语毕,似是意识到这么说有些不妥,小九又道。
栎素姑娘放心,我们平日里受伤在所难免。且大人在我们之中是最为厉害的,这点伤,只要他醒过来,能按时喝药,不到一月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