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男女之别,连释把完脉之后并未查看栎素的伤口,直接便开了一个方子,随即又拿出了一盒药油。
栎素姑娘伤势不轻,近些日子还是好好养着为好。这药油每日两次外敷,一定要揉开了,让药油渗透进伤口上药效最佳。内服的药一日三次,近些日子莫要使力。
容楚闻言刚才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栎素的手权做安抚,这才看着连释继续道。
除了这些,可还有要注意的地方?
连释将写好的药方看了一遍,见没有任何疏漏便放了下来,闻言笑了笑道。
王妃不必如此小心,虽说伤势不轻,但是不会伤及根本,好好养养便好了。
宫璃墨拉着自家王妃的手,知晓栎素在自家王妃心中的位置,故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口安慰道。
既然连释都如此说了,夫人便不必担忧。
语毕,宫璃墨转而看向连释,脸上带了些笑意。
多谢连释公子,待夫人的身子调理好了。届时你我之间的人情一笔勾销,看公子的意愿决定去留。
连释公子闻言笑了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左右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看病,倒是哪里都一样,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同七王爷解释了。
思及此,连释向两人行了一礼,随即起身离开。容楚和自家王爷将人送了出去,随即吩咐惊雨跟着连释去取药。
待两人都走了,容楚这才转身看向院中的锡简。说起来,能在这里看到锡简,容楚倒是有些意外的。依照锡简往常的性子,按理说不会留在院子里,跟着连释进屋才是正常的。
锡简怎么不进去?
锡简下意识抬眼看向自家王爷,随后在自家王妃发现之前移开了目光。第一次将礼法抛之脑后,低着头不回反道。
栎素姑娘她
后面的话,因着自家王妃的目光锡简硬是没有说出来。之前没有察觉倒是不知晓,近几日在连释公子哪里知道了些男女之事,锡简这才发现自己之前是有多过分。
收了栎素姑娘的锦囊,送了人家簪子,还与人家同床共枕过。虽说同床共枕也是因为形势所迫,但是自己如此行为,与那些登徒子又有何区别。
如今细细想来,若非自己早早便动了心思,怎会无端的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且往日遇险,也从未与他人同塌而眠
容楚可不知锡简心中这么多的想法,看了半响见锡简不再说话,一时也没了耐心,转而回了自己的屋子。
栎素还在屋内待着,即便有其他人看着,容楚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宫璃墨见状抬脚跟上了几步,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锡简,皱着眉头道。
栎素姑娘并无大事,你先好好养伤,过些日子还有任务交给你。
宫璃墨本来不欲让锡简出去,但是此次任务特殊,怕是只有锡简能够胜任,便只能先提前让他做好准备。
锡简本因着没有得知栎素的情况有些低落的情绪在听到自家王爷开口之时便被他压下,闻言丝毫不提自己的伤势,直接行礼道。
属下遵命。
伤势虽然严重,但是修养了十来天,简单的行动锡简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若要出任务,还需再多加注意。
思及此,锡简扫了一眼自家王妃进去的屋子,随即行礼告退。
王爷有命,加之如今栎素的伤势并不宜受刺激。有什么事情,还是待栎素恢复了再说不迟,这样想着,锡简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锡简行了一礼便退下了,宫璃墨转而回了屋子。
看着栎素喝了药,又亲自给上了药,容楚这才将人送回了自己的屋子。因着栎素的身份摆在那里,故而栎素是自己住一个屋子。
待将栎素安顿好了,容楚这才开始追究栎素受伤的原委。看着立在屋内的惊雨,容楚冷着一张脸道。
栎素的伤是怎么回事?
惊雨虽然因着自家王妃冷着一张脸心中紧张不已,但还是逻辑清楚的将今日门口发生的事情极为客观的描述了一遍。
容楚越听心中越是气恼,这个六皇子也为免太过嚣张。之前将他拒之门外是她下的令,只怕这位六皇子今日前来除了要找自家王爷,还想要出出气。
自己是七王妃,有自家王爷护着。即便他知道上一次将他拒之门外的人是自己,怕是也不敢轻易对自己动手。加之今日时机如此碰巧,将所有的郁气发泄在栎素身上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