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墨在前面走着,倒是没有关心若晴心中再想什么,只是想着等会儿如何让贺侯爷开口。左右今夜是不能回府了,那自然要有所收获才行。
且不管自己派人去接的人到底是怎么被刑部接到这里的,人既然已经到了刑部,那便该让她发挥应有的作用。
端坐在牢房内的贺庭昊在见到去而复返的七王爷和刑部尚书之时,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倒是在看见跟在最后的若晴之时,眼中极为隐晦的闪过一抹震惊,随后便是杀意。
不过转瞬间贺庭昊便恢复了正常,但他的神情怎么能骗得过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宫璃墨和刑部尚书。宫璃墨趁着刑部尚书注意贺庭昊的时间隐晦的扫了一眼刚才在暗处收到的东西。而后便笑了笑,将那纸条徒手化为了粉末。
若晴夫人,看看这位可时当年的故人。
语毕,宫璃墨上前几步贺庭昊对面坐下,似笑非笑的盯着贺庭昊道。
贺侯爷也好好看看,这位夫人,可是故人?
贺庭昊这次倒是不沉默了,而是盯着宫璃墨笑着道。
七王爷说笑了,难道说七王爷随意找了一个人来,便都是下官的故人吗?
宫璃墨闻言挑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
那贺侯爷倒是说错了,这位可不是随便找来的。至少这位夫人知晓的事情,貌似还是挺多的,连贺侯爷身上哪里有胎记都一清二楚。贺侯爷如今还自称下官,是认为本王与刑部冤枉了你吗?
说到这,宫璃墨没有给贺庭昊回答的机会,直接接着道。
贺侯爷若是还想着父皇会回心转意,那便早早歇了那份心思。就你犯下的事情,父皇不当场将你办了,而是让本王与刑部尚书将所有事情都核实了,还是因着有邢筝羽告御状的事情在前,父皇不好失信于百姓。
若本王是你,绝不会如此。早些交代了,至少还能保全想要保全的人不是?
说着,宫璃墨抬眼略带深意的看向贺庭昊。
贺庭昊因着七王爷的这一眼,加之其话中的意思不由自主的便生起一股子寒意,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见贺庭昊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宫璃墨转而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若晴。若晴虽说没听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这位王爷看过来的意思她却是明白了。
看着即便容貌有所变化,但仍旧眼熟的人。想到这自己那个傻得可怜的好友,若晴倒也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只是非常平静的问了一句。
贺公子,不知你是否还得语沁?她为你赔上了一生,不知贺公子在午夜梦回之时,可会因着欺骗了语沁而辗转难眠?
贺庭昊本就有些恍惚,突然听颇为熟悉的声音突然说了这么几句话,心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倒不是说他真的后悔了,左右与他邂逅过的女子那么多。就那么普通的一女子,倒是显得更加无足轻重了。
只是突然间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转眼间竟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但虽说心中并不平静,贺庭昊还是冷着一张脸,一脸平静的皱了皱眉看向若晴。
不知夫人是否认错了人?本候可从未见过夫人。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若晴并不意外。见两位大人并未有插言的意思,若晴忽略掉心中的害怕,强自撑起了精神道。
贺公子说笑了,若是贺公子不愿承认,不如当场让其他人验证一番?语沁说过,贺公子胸前是有一状似梅花形状的胎记的,因着有些惊奇,故而草民记得十分清楚。
贺庭昊闻言双眼微眯,他本以为七王爷刚才的话在糊弄自己,倒是不曾想这人竟是真的知晓。如此一来,便有些难办了。
见贺庭昊沉默,坐在他对面的宫璃墨一手敲打着桌子,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看来贺侯爷这是想起来了?
贺庭昊闻言沉默,见七王爷突然不再开口了,一直待在一边的刑部尚书只得继续道。
贺侯爷还是如实说了的好,即便你不说,有邢振的证词在,加之刑部查出来的那些证据。人证物证据在,不管贺侯爷承认与否,都能直接处理此案。
语毕,刑部尚书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道。
贺侯爷可得想清楚了,毕竟贺侯爷府中几千人的性命,可都攥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