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告御状(二十八)(2 / 2)

栎素欣然应允,为自家王妃放下床幔,而后便退了下去。等容楚这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按照平日里散朝的时间,自家王爷也该回来了。

容楚起床梳洗了一番,用过了早膳之后又让底下的人给自家王爷温了一份清粥小菜,便专心等着自家王爷回来接自己。

虽说自家王爷早晨说的是派人来接,不过怕是自家王爷还要回来一趟,正好趁此机会向王爷打探打探棠烟的事情。

不过待到自家王爷回来之后,这才知道昨夜自家王爷竟然带了一人回府的容楚百年匠此事忘了。

换了衣服,容楚跟着自家王爷到了袭击爱你平日里住的院子。看着眼前的人,容楚一身黑色衣袍,上前几步行了一礼。

楚容参见邢公子。

邢筝羽伤势虽未彻底痊愈,但是日常行动已然不受影响。见过了七王爷之后,听到声音,邢筝羽转而也向这位眼生的公子回了一礼。

楚公子见外了,在下如今不过是一介平民,当不起公子如此大礼。

闻言,容楚笑了笑。

楚容也不过一介平民百姓,不过是因着七王爷垂青,这才得以有份差事,邢公子不必如此自谦。

刑部今日开堂审理,公子可做好了准备?

邢筝羽闻言点了点头,谢过楚容话中的好意之后,这才对着两人道。

不管案情进展如何,筝羽相信有七王爷和尚书大人在,案子总会真相大白。何况还有皇上在,真相定然是能够查出来的。

见人心态如此之好,容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然后突然想起昨日棠烟的事情来。若是棠烟所言为真,自己眼前的这位怕是不仅仅是棠烟的恩人或是青梅竹马那么简单。

思及此,容楚才忆起刚才因着时间较为紧张,故而她还没来得及将昨日的事情告知自家王爷。

见自家王妃与邢筝羽相谈甚欢,宫璃墨虽说知晓自家王妃不过是寒暄两句,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泛上些酸意来。

不过宫璃墨倒是不急着此事让自家王妃发现,待晚间回到了房中,再以此让自家王妃哄自哄自己、谋些福利。对此,宫璃墨倒是十分期待。

但是如今在外人面前,出于尊重,宫璃墨一直等到自家王妃与邢筝羽说完话,这才带着两人前往刑部。

刑部尚书散朝后早早的便回了刑部,有他的嘱咐在。待他回到刑部之时,一切早已处理妥当。

今日要升堂,刑部尚书便没有换掉官服。等他将所有的相关卷宗与证据梳理了一遍之后,宫璃墨便带着人到了。

因为要掩人耳目,故而邢筝羽并未与宫璃墨同行。在七王府内,便跟着宫璃墨派的人从另一个方向绕到了刑部。

刑部尚书知道七王爷到了之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出门迎了上去。两人寒暄了几句,便从大堂转移到了升堂的地方。

一开始升堂,几人都严肃了神色。宫璃墨坐在主审的位置,轻轻一拍惊堂木,下方侍立两边的捕快便一同道。

威武

待这声音落下了,宫璃墨这才淡淡的道。

待邢筝羽、邢振等人上堂。

升堂之时的宫璃墨较之平日脸上少了些笑容,多了些正经之色。容楚站在堂内末尾的地方,看着自家王爷镇定自若的开始审案。打从心底由衷的觉得,虽然平日里的王爷已然魅力极大。但是审理案子的时候,周身气势加之其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气度,显得格外的迷人。

宫璃墨自是不知晓自家王妃这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看着底下被带上来正在行礼的几人。宫璃墨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刑部尚书,而后才开口道。

堂下何人?

邢筝羽这会还穿着进七王府时便穿着的一身衣服。虽说干净,但是洗的已然开始发白。闻言,邢筝羽跪直了,这才恭恭敬敬的道。

启禀七王爷,草民邢筝羽,状告贺侯爷。

听着邢筝羽的话,邢振双眼微眯。倒是没有想到去年的漏网之鱼竟是导致了这一切的根源,也不知这人身后站着在座的哪一位,竟是有如此能力。

心中如此猜测着,邢振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待邢筝羽说完便开口道。

草民邢振,乃是一商人,也是贺侯爷的私生子。

对于这件事情,邢振既然已经交代了一切,便没什么说不出口的。等其他的几人一一说完了,宫璃墨这才接过话头道。

邢振,邢筝羽状告贺侯爷的诉状之上讲了。去年那件案子所牵扯的邢振,并非是他父亲,乃是你。此事,你可认?

邢振闻言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刑部尚书,见其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恭敬的行了一礼,直接供认不讳。

的确是草民,那山庄本来不过是一个小摊子,不知为何竟是越做越大。里面的花样也多,加之距皇城也有一段距离,隐蔽性又做的不错。故而兴起了,便会前去消遣。倒是没有料到,那庄主还留了一手。

对于邢振的供认不讳,宫璃墨倒是丝毫不意外。站在堂内靠近大门一侧的容楚听到这倒是有些意外。虽说她早就知道这人已经认罪,但是牢中认罪,升堂之时后悔的比比皆是,倒是没想到这位如此爽朗。

刑部尚书见七王爷突然沉默了下来,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几人,在七王爷的示意下淡淡的开口道。

那你倒是说说,当初你是怎么瞒过朝廷办事的官员,偷天换日,将此事嫁祸给邢振刑大人的?

跪在一旁的邢筝羽早在邢振云淡风轻的承认之后眼眶便有些发红,但他也明白扰乱公堂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故而生生将满腔愤恨忍了下来。

其他由宫璃墨从七王府送至刑部的邢振手底下的几人,这会一脸惨白的跪在那里,早早便被吓破了胆子,这会儿自是不敢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