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你是为我好,别的我都不奢求,只愿你好。但想要你好,便唯有等皇兄坐上那个位置,你才能真正的好。所以,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多想一些。
语毕,容楚歇了半响才道。
我这身子你怕也知晓,是之前落水之后留下的根,一年总要病那么几次的。在府中虽说有大夫调理着,总是治标不治本。后来有你请了连释公子,这才有些好转。
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想要能够调理好这身子。便得真的要心无杂念,如今我还做不到,也还不到那个时候。
宫璃墨听到自家王妃如此说,心中感动的同时,却又惊叹于自家王妃能够看得如此清楚。但他宁愿自家王妃能够多依靠自己有些,莫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想的明明白白,还总是替自己着想。
容楚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自家王爷的神情。见了自家王爷的神情,自然是明白自家王爷在想什么。
我知道夫君可能会觉得我主意太正,不够依赖夫君。但是我倒庆幸自己对于朝堂之事也能够明白一些皮毛,不至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了你,害了七王府。
语毕,容楚盯着自家王爷,笑嘻嘻的道。
夫君总不能只允许你宠着我,而不许我也想宠着你。夫君总想要我多依赖,依靠你一些。但容楚也希望,在夫君疲累之时,容楚也能够用自己的肩膀顶起一片天地,让你有一个可以短暂休息的地方。
容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宫璃墨还能说什么。守在一旁伺候的栎素等人早在自家王妃不再咳嗽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独留两人在屋子里说些体己话。
刚退到门口的栎素看着锡简候在院内的身影,忍不住上前几步道。
锡简大人在想什么?
因着两人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过,故而彼此间说话倒也没以前的那么生疏。锡简本在反思,闻言转身看着栎素,眼中的寒意退去。
没什么,栎素你不在门口候着,王爷发现了怕是要责怪的?
栎素见锡简大人不愿说,倒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闻言只是笑着道。
王爷和王妃难得如此开诚布公,估计还得一会儿。等会儿待药熬好了,栎素再送进去即可。
语毕,栎素不经意间扫见锡简大人衣摆出的一道裂口和其上面略有些粗略的衣角,一时间有些心疼。想到在前些日子自家王妃背着自家王爷缝制的那件衣服,突然间有了些想法。
锡简见栎素盯着自己发呆,细细一看才发觉是盯着自己缝的衣服,锡简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栎素是否觉得太过粗糙了?
栎素闻言回过神来,笑着道。
锡简大人作为男子,已然算是缝制的好的了。不过日后锡简大人若是再有这种活计,可以交给栎素。栎素一直想着做些事情谢谢锡简大人往日的照顾,却苦于没有机会,还望锡简大人能够给栎素一个感谢你的机会。
锡简闻言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屋内容楚和自家王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时间有些疲累。故而在栎素将药端进来喝完之后,窝在自家王爷怀里便睡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连释到了王府之后先是给容楚把了脉,随后又换了太医的药方。带着栎素将药抓好了,这才回了七王爷一直给他留着的小院去休息了。
有了连释在,容楚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如今终于渐渐好转起来。到了四皇子府中小世子的满月宴之时,容楚已然差不多好全了。
但是宫璃墨怕自家王妃刚好便出门不太妥,故而没有让容楚陪同,自己只身去了四皇子处。因着亲王府还未建好,故而四皇子虽然搬出了皇宫,但并未住进亲王府。
宫璃墨一大早便去了,到了午间,睿康帝带着皇后娘娘亲临,可谓是让四皇子风光了一次。宫璃墨站在自家皇兄身侧,与自家皇兄一同恭恭敬敬的向睿康帝行了礼,便在一边坐下了。
睿康帝先是看了自己的皇孙,随后又赏了一些东西。到底是身份贵重,加之事务繁忙,故而睿康帝并未多待。
宫璃赋站在角落,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随即在自家七弟的耳边轻声道。
弟妹身子刚好,既然人也到了,礼也到位了,便早些回去陪陪弟妹。
语毕,宫璃赋笑了笑,转而去了另一边。没一会儿,便以府中长子还病中为由先回去了。
宫璃赋走了没多久,睿康帝也离开了。自家父皇前脚刚走,宫璃墨后脚便以自家王妃病中为由辞行。
四皇子倒也没有阻拦,只是有些奇怪,转而示意底下的人去查查。
果不其然,宫璃墨刚回到府中不久,便有人来报。睿康帝回宫途中,有一男子突然拦下了御驾,说是要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