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的屋子,宫璃墨行至床边,看着仍旧闭着眼睛的自家王妃,即便是用了宫中最好的药,但是脖子上的於痕虽然有好转,但是却还是有痕迹。可想而知当时得有多疼,心中该有多害怕。
思及此,宫璃墨眼中寒意一闪而过。
栎素从推门进来,见到床边的自家王爷丝毫不意外,直接将药碗放下便下去了。
宫璃墨看着喝一半,吐一半的自家王妃,眉头几乎就没有松过。自己已然给连释公子写了信,只希望他能尽快赶到,如此,他才能放心处理案子。
正想着,便见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宫璃墨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随即有些担心的道,如何?除了脖子和手腕,还有哪里疼吗?
容楚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这是回来了,而后听见自家王爷的问话,用左手指了指胸口,正欲张嘴便被捂住了嘴巴。
宫璃墨微微笑着道,大夫说了,你最近一月最好不好说话,如此,才能让你的喉咙早日恢复。
容楚闻言思考半响,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主要是实在难受,刚才她看过了栎素也不在,自己只能指给自家王爷看。
宫璃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开口道,大夫说没有伤到骨头,修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说着,将药喂到其嘴边,开口道,这是大夫开的药,再喝些才能好的快些。
容楚闻言倒也没有反对,乖乖张嘴喝了,那药经过喉咙之时,一阵火辣辣的痛意从喉间传上来,让容楚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再看这药时,便有些抗拒起来。
宫璃墨看出了自家王妃抗拒,温声道,大夫说你伤到了喉骨,所以这药一定得喝。
容楚也知道良药苦口的道理,若是不喝药,或许自己这嗓子便废了。思及此,容楚虽然疼,但也坚持着将药喝完了。
没过一会儿,有些疲累的睡了过去。宫璃墨给人盖好了被子,也靠在其身边眯了会。
栎素再进来之时,见到这一幕便静悄悄的退下了。一出门口见了锡简,栎素转身去了厨房。锡简瞅了一眼莫名其妙便不理自己的栎素,因着公务在身倒也没有多想,转身便去办事了。
知府大人在听到自己的属下瞒着自己做了多少事情之后,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不知晓临州城附近未出阁女子容易失踪的事情,怪不得自己得到的消息总是城内很好。
原来竟是自己这个知府早已成为了一个空架子,不知不觉成为了别人的傀儡。
知府大人盯着眼前的人,一脸的不解,为何?本官自认一向待你不薄。
那人嗤笑一声,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卑躬屈膝的待在你手底下是为了什么?
说着那人扫了一眼一脸不相信的知府大人,想着能让他露出此等表情,倒也不错。便接着到道,你给我的那几个俸禄,能做些什么呢?这么多年,难道我就不该为自己打算么?
知府大人颤抖着手,一脸不可置信的道,那你也不该如此拿生命当做儿戏,因为你遇害的女子没有上千,也有数百,难道你就不亏心吗?
那人似是有些不解,随即看着知府大人笑着道,亏心,我为什么要亏心,能够为我而死,证明她们还是有价值的。
知府大人完全不理解自己以前忠心耿耿的下属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是非不分的样子的,见此也不欲与他狡辩。有些疲累的摆了摆手,随即瘫坐在地。这一次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仕途算是终止于此了。
毕竟这个案子太大,因此殒命的人太多了。而他竟然真的毫不知情,真的是不仅失察且失职,还不如早早的让出位置,让能够胜任的人前来继任。
故而待锡简忙完回来,便见知府大人一脸平淡的在地上坐着,另一个被自己绑起来的人倒是还有些不服气。将两人押了下去,如今既然知府已经知情,底下的人自然也会知情。故而锡简和那副将早早汇报了王爷,准备将涉事的犯人全部先押入知府大牢。
另一边,容楚再次醒来已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栎素在脚踏上坐着,有些昏昏欲睡。
容楚看着栎素脸上疲惫的神色,便能猜到这丫头估摸着因为自己应该都没有怎么休息。容楚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拉了拉栎素的的衣角,见栎素被自己的动静惊醒,连忙示意她去休息。
栎素看着自家王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王妃您终于醒了,可要喝些温水润润嗓子?见自家王妃让自己去休息,栎素忙道,栎素不累,近几日栎素也没什么事情,便在此守着王妃。
说完笑着去倒了一杯温水来,一点一点的喂给自家王妃。容楚见状也不好拒绝,只好张嘴喝下。
两人在的精力都在彼此的身上,连房间内悄悄无声息的多了另一人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