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闻言笑了笑,坦然道。
想过,怎的没想过。我家中既无父母,又无亲戚,若能杀了他,倒也算是除了一害。可阎岳兄还在床上躺着,我可以不要我这条命,但也得为阎岳兄想想。他家如今就他一人,且还受着伤,我本欲将月儿的丧事办了,将阎岳兄送走了,再去要了那狗贼的命。
王钊一脸气愤的说完,随即笑着道。
谁料老天有眼,我还没动手,竟是有人先动手结果了他。
宫璃墨不知可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无论李安多么罪大恶极,枉顾律法私自杀人便是不对,我们自会查明真相。
说着,宫璃墨起身告辞。王钊将人送到门口之后,见人走远了这才回了西侧的屋子,继续制作皮毛。
一连去了好几个猎户家里,待走完已然到了午时。因着已然到了午膳时间,宫璃墨直接将人带进了酒楼。点好了菜,这才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自家王妃,有什么想问的?
容楚双手放在桌子上,朝着自家王爷挪了挪。
公子是觉得凶手在这些猎户和屠夫之间?
屠夫平日里杀猪,本来血性就大,但那些屠夫之中并没有直接与李安有血海深仇的人。倒是这些猎户,手上有些功夫,且王钊与其还有夺妻之恨,杀妻之仇
宫璃墨话未说完,容楚便有些疑惑的道,公子这是觉得王钊嫌疑最大?
他嫌疑确实较大,但也要排除是否有人拿他当挡箭牌,暗地里做了些什么。没有证据之前,一切不过都只是我们的猜想罢了。
说到这里,宫璃墨点了点自家王妃的鼻尖,笑着道。
可记住了?
容楚扁了扁嘴,这人总是碰动人鼻子,不过看在他说的有道理的份上,容楚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没说几句话,小二便开始上菜了,一时间雅间内便知只剩下了吃饭的声音。
栎素和锡简在隔壁雅间吃着同样的菜,却不同于容楚与宫璃墨之间气氛融洽,反倒是沉默异常。
吃过晚饭,容楚在宫璃墨的陪同之下又去了一趟验尸房。这一次的验尸单,是锡简写的,故而也不用容楚再汇报一次。
看过验尸单,宫璃墨带着人回了小院。
一进屋子,宫璃墨便对身后的锡简道。
派人将李昭盯着,不要让他打乱我们的计划。
锡简领命下去了,容楚趴在软塌之上,整个人累得不行。奔走了差不多一日,身体累得慌,但是案情却还是没有多大进展。
宫璃墨坐在软塌边上,给自家王妃捏了捏。容楚被捏舒服了,闭着眼睛道,要不先将那些与李安有仇的人都排查一遍,再确认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我有几个猜想,让小九去找证据了。若是能够找到,此案便破了一半了。宫璃墨收了手,转而到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容楚接过茶杯喝了几口,扫了一眼自家王爷。
就知道你早就有想法了,不然也不会带着我们乱转。看来我还是没有破案的天赋,半点思绪也无。
宫璃墨正欲安慰,仔细一看,人已经睡着了,便只能作罢。
看着自家王妃颇有些不雅的睡姿,宫璃墨失笑,尽量放轻了动作将人抱了起来。
别闹,让我睡会儿。容楚察觉到不对,挥了挥手嘟啷了一句,在人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又睡过去了。
宫璃墨笑着将人轻轻放在床上,脱了鞋子将被子盖上。
锡简进门正欲回禀事情,宫璃墨示意其小声些。锡简了然,两人直接去了隔壁。
王爷,小九那边传来消息,在最后遇害的那女子的庭院之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宫璃墨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道。
可有查验是否为杀害李安的凶器?
验过了,鞭子是,但是其他的几样不是。锡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回答。
宫璃墨闻言笑了笑,这就有意思了。
其他几家猎户和阎岳家中可有找过?
小九那边找过了,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其他人那边还未传来消息,故而不知
锡简一板一眼的将底下人汇报上来的消息都汇报了,这才静静立在一旁。
宫璃墨坐在主位之上,一手撑着额头,双眼微闭,顺着案情。
先是王钊为准备婚事进山打猎,而后是阎岳的妹妹阎月被逼迫,自杀身亡。第二日,阎岳便辞了那富户家的教书先生活计,之后那富户家的小姐便被李安糟蹋了。
奇怪的是,既然出了阎月的事情,怎么着家中有女儿的人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家女儿出门的,那连李安到底是怎么侵犯的那富户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