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只觉得心底闷闷的,难受极了。以她的聪慧,并非没有发现过不对劲的地方。
连他的身份,都在他有意无意的泄露之下猜了出来。可她以为,他们之间至少是有那么一些真心实意在的。
难受了一场,除了栎素和丞相府的两位主子,并未有人知晓丞相府的小姐病了大半月的真实原因。
容楚坐在湖边,看着在湖中游荡的鱼儿,自言自语的道。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如此?
栎素看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人,低声道。
即是在丞相府,小姐不用担心,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去的。想见便见一面吧,栎素看着你每日神思不属的,心里难受。
可怜栎素若是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定是死也要拦着自家小姐答应这场赴约的,可惜的是她并不知晓。
容楚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着栎素与那人客套,又听着栎素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心中越来越紧张。
一转身,见那人还是那般的风度翩翩,心中有些苦涩。连父亲都得了消息,他怎会不知,想来是即便知晓了,也无所谓吧。
容楚缠绵病榻多日,许久不见,公子还是如此温润如玉。
身子可好些了,给你送的那些药材可用了?
那人似是并未听出容楚的言外之意,反倒开始关心容楚的身体。
容楚压下心底的黯然,含羞带怯的道。
公子送来的自是好的,容楚不过是感染了风寒,用不着动用那些名贵的药材。
那人脚步微抬,上前几步在亭中坐下,仍旧是一脸笑意。两人谈了许久,那人才有些歉意的开口道。
此次来,是为道歉。
语毕,放下手中的茶,一脸的遗憾和愤然。
终究是我位分不够,竟被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