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这才想起自己在吃饭前咽下去的那两粒药,正欲问些什么,却听自家王爷提高了声音喊道。
锡简
一直待在门口的锡简听到自家王爷的声音,快速开门进屋。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脱了躺在地上的两人的鞋袜。细细查看了一番后,又细细原模原样的为其穿好。
王爷,是珞轩公子。
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容楚有些懵。
宫璃墨闻言上前两步,手脚利落的脱了其外衫,胸口处的衣物湿了一大片,应当是刚才喝的那两杯酒。
玄色的衣袍,湿了也看不出来,自是能够瞒天过海。
容楚眼看着自家王爷动作优雅的将一个男人扒光,又伸手从其头顶细细摸索到腰测。而后,似是摸够了,宫璃墨又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给丝毫不差的穿了回去。
做完这些,宫璃墨起身看向锡简,你来收尾。
锡简对自家王爷的行为一点也没有奇怪的意思,反倒认认真真的点头,属下明白。
听到回应,宫璃墨在自家王妃身边停下脚步,走吧。
容楚看了一眼地上躺的两个人,跟在自家王爷身后,小声的道。
你这样没关系?这个望月楼看起来不简单。
胆敢让当朝王爷在花园里吹一个时辰冷风的地方,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一路上宫璃墨都没有言语,一直到回了七王府。宫璃墨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王妃,语调上扬的道。
你在担心本王?
容楚被反将一军,却没有生气,反倒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自然,毕竟臣妾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还不想守寡。
如此明目张胆的寻七王爷的晦气,除了容楚倒也无人有这个胆子了。
宫璃墨闻言脸色黑的跟个锅底似得,抬头狠狠的瞪了自家王妃一眼。
此刻身在虎穴,容楚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玩闹。见自家王爷脸黑,忙转移话题道。
待人醒了,王爷欲如何与其解释?
宫璃墨还没说话呢,锡简便回来了。
锡简一进门便行礼。参见王爷。
宫璃墨摆手,示意其不必多礼。萧凉那里如何了?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情绪,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对于自家王爷的这个样子,锡简早已见怪不怪。至于王妃,王爷既让她参与了,自是不必再瞒着。思及此,锡简抬头看向自家王爷。
属下将望月楼的大夫请了过来,将他们弄醒了,按照王爷的吩咐说了。那间屋子成了案发地,被我们的人接管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宫璃墨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闻言将事情反复思索了几遍。没有觉察出一点遗漏,这才冷冷的道。
此事你不必再管,派人去接手即可。去查查望月楼的珞轩,一定要尽快。
锡简刚下去,又有人敲门。宫璃墨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却也没有让人进来,直接开口道。
何事?
柳管家恭恭敬敬的立在门边,朗声道。
启禀王爷,大皇子派人前来,请您去他府上一趟,人已经安排在侧厅等候了。
你去回话,本王稍候就到。
是,奴才告退。
待柳管家走了,宫璃墨换了一身衣服,随即看着自家王妃道。
你在府中好好待着,莫要乱跑。没事就看看桌上的验尸单,看还有何要补充的。
容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宫璃墨一路赶到大皇子府,守门的人见是七王爷,连忙让人进去了。
宫璃墨绕过了几条走廊,这才到了自家皇兄的书房。看着仍旧在查阅折子的自家皇兄,宫璃墨低身行礼。
见过皇兄,不知皇兄唤七弟前来有何要事?
宫璃赋将目光从折子移向自家弟弟,颇为冷淡的道。
不必多礼,有事坐下说。
宫璃赋从书案后起身,坐在自家弟弟身旁。
听闻手下人说,你今日去了望月楼?
是。宫璃墨供认不讳,没有一丝狡辩的意思。
宫璃赋闻言脸色冷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之中也带了一丝寒气。
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就不怕引火烧身么?
自是知晓,可舅舅的仇,也是要报的。
宫璃墨丝毫不在意自家皇兄的态度,仍旧一脸的笑意。
宫璃赋微闭双眼,将心中的各种情绪压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你明知即便此事就是他做的,就算你查到了他身上,但父皇不会允许你将此事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