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宫璃赋笑了笑,即便是这份差事办砸了,父皇也不会给与太重的惩戒。故而你,尽人事,听天命便可。
宫璃墨点头,他自是不会让人破坏春猎,让人质疑自家皇兄的办事能力。但是为免自家皇兄担心,有些事,自是不必再提。
宫璃赋知晓自家弟弟的心思,倒也没有多说。他想要护着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总归多费些心思罢了。若是出了事,还有自己替他担着。
两人也没有多聊,即便是嫡亲兄弟,若是被人在睿康帝哪里告个交往过密,也不好。
容楚在账内等了不一会儿,锡简便奉命前来。容楚并未请人入账,反而直接迎了出去。毕竟是女子的营帐,让一个男子入内终究有些不合规矩。
过去的途中倒也遇到了不少人,故而耽搁了不少时间。容楚本欲私下打探一番锡简,倒也因为这些人而放弃了想法。
贺络兰一直在自己的营帐待着,倒也没有和其他家眷一般出去闲聊。到底是年纪大了,坐了这些日子的马车,便撑不住了。
听到底下人的通报,这才匆匆出来迎接。虽说是自己的女儿,但现在到底身份不同了,该讲的礼数也不能荒废。
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母亲,容楚赶忙将人扶了起来。
母亲何必多礼,女儿好不容易见你一次,母女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贺络兰闻言红了眼眶,但也没有松口。
毕竟你如今身份不同了,礼不可废。
说着将人带进了营帐,栎素和锡简并未跟进去,算是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容楚打量了一番营帐,虽然没有王妃用的帐子好,但也不差了。毕竟自家母亲是丞相夫人,也是一品诰命夫人。
今日怎的想起过来了,你过来的事情王爷可知晓。
贺络兰将桌子上的吃食递给自家女儿,一脸笑意的道。
本只是碰碰运气,倒没想到真能见到你,都是你爱吃的。
多亏女儿求了王爷恩典,不然母妃准备的这些可救平白便宜了父亲和哥哥。
容楚将东西送进嘴巴,还不忘撒娇。说到这里,倒是想起来一事。
哥哥领了差事出去,现在也差不多该来复命了。
贺络兰将自己早早打包好的食盒拿出来,准备让自家女儿走的时候带走。
闻言也道。前几日你父亲收到陵儿的书信,说就在路上。
一说到自己的儿子,贺络兰脸上的笑意更多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的时候了,届时若有机会,你们兄妹二人或许还能见一面。
容楚皱皱鼻子,哥哥出去办了一趟差事,便又成了母亲的心尖尖了。女儿已经嫁出去了,母亲就不惦记了吗?
贺络兰刮刮自家女儿的鼻子,眼中的笑意越发明显。
若是不惦记你,怎会为你准备你爱吃的点心。真是越大越会撒娇了,在王爷面前,可不能这样。
容楚点头,对着那只笑面虎,自己可做不到这样。虽然心底如此想着,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
知道啦,母亲不必担忧。女儿在七王府过得好着呢,王爷也对女儿很好。
好到都差点让自己丢了命,不过这些话容楚自是不会告诉自家母亲。
因着母亲与继后同属贺家一脉,还是表姐妹。沾亲带故的,本就不好撇清关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是不必让母亲忧心。
母女二人说了一会体己话,容封禹从外面回来了。听闻自家女儿在这边,特意拐到自家的帐子里来。
一看锡简在账外,便知是你在这里。这次还算懂事,知道与王爷说一声,没有自己跑过来。
语毕,容封禹脱了外袍递给自家夫人,趁着说话的空隙悄声道。
回去后告诉王爷,明日狩猎千万小心。让大皇子也注意些,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容楚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脸上表情丝毫不变,笑意盈盈的道。
父亲平日事务繁忙,今日怎的没陪着父皇,回来这么早?
贺络兰根本没注意到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将自家夫君的衣服挂好后笑着道。
这次春猎来的可正是时候,不仅见了楚儿,陵儿过几日也要过来,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
夫人总是念叨他们两个,其实大可不必。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啊,管好自己便好了。
因着人多眼杂的,容楚也不好多待。一家三口说了一会话,容楚便带着自家母亲准备的食盒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因着人少,容楚旁敲侧击了几句,仍旧无法确定锡简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锡简。所幸暂且放弃了,怕追查的太紧了,让宫璃墨抓到实际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