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1 / 2)

“看这幅样子,好像事情就跟我们想的不一样,格外的困难起来若一点事情就在这里慢慢的分离开来的话,可能很多人发生什么都不想说话了,也就不需要说些什么了他记得冬天的令人目眩的茫茫白雪流浪中的目光,锐利的边角,如犀利的白色,之所以存在那么多白色,白色只是为了黑暗,缔造一个框架,而黑暗必然会越来越多。”

“他的父亲在规模极大的供暖站工作,母亲在食堂里工作,总能带点吃的回家,所以他们回家才能勉强吃饱,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每个人都有一种奇怪东西深藏在体内,在很多东西下面巨大的悲哀或是某种比悲哀更遥远的东西,但他找不到确切的字眼去形容,总高八层的那些公寓楼都长得一模一样。”

他家住七楼,但随着时间推移,在他长大的过程中,四楼以上的人家都搬空了,搬去更适合居住的地区,通常是去另一个城市,但也可能是别墅,总之近期可能离着越远越好,留下的住客就住就往下搬,近期可能越低越好,因为低楼层更暖和,离别人更近,也离大地更近,在济北地带冬季树叶里住在八楼,就好比一颗冻住的水滴,悬挂在世界的水泥工顶上恰恰巧就在冰冻的地的中心点,他最后一次去探望妹妹和母亲,是他们住到底楼,他父亲已离开多年了。

他考上了一所优秀的师范学校,这是很幸运的事,但不幸的是他没能毕业,要是把大学读完了,他现在就能当老师了,或许就不会遇到现在成为她丈夫的这个人呢,他们的生活也不会结合在一起混出那种有毒的组合,让他一出事要忍受不治之症的折磨,不知有多少次他试图去交换,不管是这个那个还是圣帕拉斯基瓦还是圣象坪上的那位圣人,甚至和宿命更渺茫更贴近的对象,让我和他交换,我愿意得他的病我愿意李凯只要让他康复就好,他的祷告不止于此,还会搭上别人的生活,不情不愿的丈夫,还有婆婆,但是他这样发愿当然从没得到过应许。

他买了张票下楼那儿还有人群传动,大家都要从市中心回到自家床上去睡觉,有些人在车厢里就睡着了,他们满含困意的呼吸给双玻璃蒙上了水气,你可以用手指在上面画画,画什么都没关系,反正过一会儿就会消失,他坐到了终点站西南站,他走出车厢站在月台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列车还会掉头返回,而且这就是这列车他回到刚才坐我的位置坐下来,原路发挥,再一次坐到终点站,如此来回好几趟后,他又或转去了环线这条线路带他绕圈走,直到快半夜才想归家搬,再次抵达这里的,坐在月台上直到一个凶巴巴的人走回来,何时他马上离开,因为地铁要关门了,虽然他不想走,但还是出站了,外面寒冬彻骨一出站他就发现车站边上有个小酒吧,天花板下面吊着电视机,好几张桌面都坐着,不知该去哪儿的游客。

“他点了杯柠檬红茶一杯接一杯然后是个送汤水水的很难吃,然后他手蒸的头眯瞪了一会儿,他很快乐,因为他的头脑里没有哪怕一个念头,没有一个要关心的,没有一个要期待和渴望的,那是一种美妙的感受甚至可能在很多人眼中,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吧,第一趟车还是空荡荡的,再往后的每一站上车的人就越来越多,终于知道前心贴后背他好像夹在巨人的背脊之间都快被挤扁了,他够不到拉环,所以只能靠在陌生人的身上,然后人突然变少了,到了下一站车厢几乎都空了只剩下两三个乘客了,现在他知道了,有些人到了终点站也不会下车,他独自一人下车转成别的线路但他会透过窗户看别人,看他们的各自的车厢的镜头,找定位置去寻找一些看上去很强大的东西,他不愿意去想这些问题,但现在想想,好像这些东西又不是那么的关键了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看上去好像是失去的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