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震他们打电话来了!”孙彤拿起震动的手机接到:“嗯嗯,好的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何玲玲问道。宁琳琳也扭过头,关切地看着。
孙彤把钱益多那边的情况大体告诉了两人,但她只说关月月好像迷迷糊糊进了储藏间,隐去了穿墙等等说不通的问题。宁琳琳情绪刚刚稳定下来,她可不想再惹出她一顿哈啕大哭来。
“我去看看,邵震他们那边怎么样了,你们两个呆在这里不要走,有消息了给你们打电话。”孙频转头关上门,把两个人留在屋里。
孙彤刚一出门,宁琳琳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嘤嘤嘤的小声啜泣起来,何玲玲也不理她,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钱益多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老管家才拿着一串钥匙从二楼缓缓走下来,钥匙撞击在一起叮当作响,再配上他缓慢脚步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总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恐惧随着脚步一步一步爬上钱益多的心头。
“卡啦”门锁一开,吴征就一马当先的窜进屋里,钱益多,邵震也紧随其后。
屋子很大,差不多有五十平米左右,墙边堆满了老旧书籍,杂志,和一张张黑胶唱片,上面落满了灰尘,刚才看门就能看出来这个房间很久没人用过了。钱益多被灰尘呛的止不住的咳嗽。整个房间灰蒙蒙的,好在灯还没有坏,墙边垂下一条黑色的线,就是电灯的开关。
一拉,滋滋啦啦房间就亮了。
大房间里其实一目了然,靠墙摞着书,还有两张大照片挂在更高一点的墙上,两张照片年代都有些就远了,估计是主人年轻时候拍的,可以看出是一个英俊的男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想象中会发生的事情,既没有躺在地上全身的少女,也没有自己意淫过的怪物。很真实,很合理。可越是这样的真实,合理越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一下子泄了气,小保安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起钱益多听不懂的方言来,吴征,邵震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士气全无。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老管家扭过头看着他们说:“没有你们的朋友吧,请各位先回房间,没准你们的朋友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他指了指小保安:“我会让他们看住摄像头,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找到的话,就报警,让警察处理问题你们说怎么样?”
三个人也是无可奈何,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一时都失了主意。
“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现在这个情况下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看来只能先回房间从长计议,实在不行还有报警这一条路。现在只能祈祷希望关月月能平安无事。
睁开眼睛,月明星稀。关月月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自己不自觉地打了冷颤,向下一看自己正躺在一艘小船上,身上只披着一个小毯子。再一细看可不得了,小船正漂浮在离岸老远的地方,只能依稀看到别墅的灯光。船上一只浆都没有,看来要凭自己划回去简直是天方夜谭。只能等待救援。
她最后的回忆停留在别墅的女更衣室,她确实听到了手机铃声,并且清楚地听见就是自己设置的那首“十年”。
来电显示的是前男友的手机号码,她一直忘不了前男友,那首“十年”是ktv里前男友最爱唱的歌。可因为自己的任性两个人已经分道扬镳一年多了,并且听说他又有了女朋友,为这个事自己还大醉过一场,一看到电话号码关月月喜出望外。
接通电话后,那边一片沉默。
“喂,是赵帅吗?”
“嘿嘿”
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回忆,她唯一清楚的是,那个沙哑恐怖的声音不是赵帅的。
就在她陷入回忆的时候,刚才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狂风大作,海也终于卸下了它安静的伪装,露出狰狞的一面。小船在海浪中摇曳,一个个浪拍来,小船在翻与不翻之间来回飘荡。
更可怕的是,关月月看到一只只滑腻腻的人手从海里伸出来,抓着船边正打算往船上爬,她已经吓得连喊得力气都没有了,那腐烂的人手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青色,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它们不是要上船,而是要把自己拽下去。
她死命挣扎,可那一只只手充满了力量,怎么都挣脱不开,就在她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一声清脆的女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