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容傅明瑶回绝,便将簪子替她簪在头上,赞道:“你这戴着比我年轻时候还悦目!”
温逸兰在旁边笑道:“明瑶您好大的体面,这簪子我跟娘要了好几回,她都不舍得给我呢!”
“不是我不舍得给你,你戴着这簪子,往阳光下一站,只见这簪子,都看不见你了。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东西,不是越宝贵越可贵便越好,还要看跟你合分歧适!”温夫人笑着道,“你再看看明瑶,她戴着这簪子,簪子便使光彩流转,可也压不住她的风华,相辅相成,这才是好的!”
“娘不给便不给了,还要说一堆话来训女儿!”温逸兰拉着她的衣袖,不住地撒娇。
傅明瑶先看了看魏念锦,见她点点头,这才收下,却重新将簪子取下来,放入紫檀盒,慎重地收好,这才道:“谢谢娴姨,这簪子很悦目,我很稀罕。”这簪子好归好,但在阳光下太耀眼,温老夫人的寿宴,肯定显贵云集,如果因为这簪子引来嫉恨,未免不美,反而亏负了温夫人的好意。
见她稀罕,却将簪子拔下,温夫人一怔,随便恍悟,赞美地点点头,这孩子很沉得住气,不像兰儿毛毛躁躁的!心中悄悄的叹了口气,但转瞬瞥见温逸兰光耀的笑容,却又以为心头一软,眉李魏展开来。见傅明桦等人也上来施礼,又取出三份晤面礼送给傅明桦等人,宝贵天然不可以与傅明瑶的木变石簪子等量齐观,却也算得上是厚礼了。
傅明桦仍然笑容静好,柔顺慎重地鸣谢。
傅元巧多少木讷,极少见客,偶尔跟着甄菱玉外出,却也都是些寻常宴会,收到如此一只赤金凤钗,却是意外之喜,虽然勉力按捺,却或是露出些喜色来。
傅真真却没将这根凤钗放在眼里,只是见傅元巧和她得的一样,未免有些愤愤。
看着三人的神采,温夫人对这三人的性格际遇也大约有些所打听,忍不住多看了眼傅明桦。傅府大小姐的名声她也有所耳闻,但因为讨厌甄菱玉,全部她在的宴会,温夫人都谢毫不去,倒是没见过傅明桦。现在见她艳色照人,神志又举止高雅,心中便有些惊奇。
傅府和温府并没有太多交集,按礼貌,傅府小姐应该叫她温夫人,如果是叫“娴姨”便有高攀套友谊的质疑。只是她与魏念锦以及明锦素有友谊,又很喜好明瑶,因此明瑶如此叫她,她很欢乐。但如果换了傅明桦等人,却有些不情愿。刚刚,她明白看到傅元巧和傅真真都是准备叫“娴姨”的,却是这位傅大小姐争先叫了声“温夫人”,她是长女,如此叫了,傅元巧和傅真真也只好跟着叫“温夫人”,倒叫她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偶合,那这份体恤心思,揣摩民气的本领,便着实有些让民气惊了。
而拿到个傅明瑶不一样的赤金凤钗后,也是这个傅明桦神志很为得体,既没有因为像傅真真愤愤不平,也没有像傅元巧那样目露喜色,倒有些不骄不躁的觉得,虽然是庶女,气宇言行却很有同事们气宇,连好些尊朱紫家的嫡女也未必能比得了她。
难怪这位傅大小姐虽是庶女,却誉满京城!
想到傅府寿宴时,甄菱玉压抑却掩盖不住的情绪,再看看现在傅明桦慎重自持,看不出半点马脚的神志,温夫人悄悄的以为,这位傅大小姐,要么便真是个气宇从容,心怀磊落的好女人,要么便是个比甄菱玉更难对付的凶险小人!想着,脸上带笑地将大伙迎入内院,按礼貌先去参见了今日的寿星温老夫人,拜了寿,奉上寿礼,温夫人拉了魏念锦陪她迎客,却叫温逸兰带着四位傅小姐去花园里玩。
抓住迎客的闲暇,温夫人终于问出了心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