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向转了,周大勇顿时急了,忙道:草民是说,小女明白的一些这方面的东西。虽然草民家道寻常,但仅有这一个女儿,因此当做儿子来样,也教了她很多东西。草民适才说不,是说不要认为草民家道一样,女儿便疏忽了,草民的女儿也明白这些的。
如此僵硬的改口,大伙哪能听不出来?
傅明瑶倒也不计较,仍旧徐徐地道:照如此说,你家女儿所懂的身手,和我相同,是吗?
是!周大勇很肯定地道。
很好,不说,单说刺绣好了,只那副梅寿图,便用到了分绣、杂绣、挑绣、立绣、缠丝绣等共九种绣法,还牵扯到双线绣。也不说,单说双线绣好了。听说所知,在南方,明白双线绣的绣娘,每个月的束脩至少五十两银子。周大勇,凭着你们家的几亩薄田,能供得起一个双线绣的绣娘吗?傅明瑶淡淡问。
一堆的不说单说,将大伙绕得几乎晕了,但有一点同事们都听清楚了。
以周家的产业,连一个双线绣的绣娘束脩都供不起,更别说姑奶奶会的别的身手了,如此提及来,周大勇说他的女儿明白的那些身手便很可疑了。再想到他前后的反复,僵硬的改口,世民气中已经有了疑窦。这周大勇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能信的?
周大勇和孙氏都是寻常人,哪里晓得这束脩的高昂,一时间都傻眼了。
你们说你们是甘州人士,但我听你们的口音,倒像是地道的京城口音。当然,你们可以说你们学得快,,为了证实你们的确是甘州人士,周大勇,孙氏,你们敢回复我一个问题吗?傅明瑶从容自如果地问,甘州有种专有植物,叫做云竹鸢,凡是甘州人士,无不了解。你们既然自称是甘州人士,能不可以报告我,云竹鸢开的花,是红色,或是白色?
周大勇迟疑着道:白色。既然有个云字,应该是白色的。
是吗?傅明瑶淡淡一笑,眸露调侃。
孙氏立马碰了他的手臂,道:你长年在里头做工,哪里晓得?云竹鸢是红色的!
傅明瑶目光淡淡,瞧着他们,好一下子才轻笑道:抱歉,甘州完全没有云竹鸢这莳植物,我说甘州人都是晓得,是诈你们的。如果你们真的是甘州人,便应该晓得,我说的是谎言,而你们却回复了,这便证实你们完全不是甘州人!转头向傅烈道,父亲,女儿认为这两人身份来历有问题,又莫名批评母亲和女儿,恐有蹊跷,请父亲号令,派人到甘州去查这两人的户籍,将此事完全查个内情毕露?
听着歌儿的问话,傅烈也早发觉到不对,但因此前关心则乱,这才有些错乱。哄笑道:到我傅府来撒野,真好胆子!来人,将这二人拿下,交由京兆府处分,严惩不贷!京兆府比较大的案子,经常要交卸刑部,傅烈身为刑部尚书,他说严惩不贷,那便肯定是严惩。
周大勇和孙氏没想到会落到这个地步,慌了动作,不住地磕头讨饶:大人饶命,小姐饶命!
挥挥手,拦住要上前的仆人,傅明瑶目光幽深,盯着他们道:想要饶了你们也可以,你们说出,傅府是谁跟你们勾通,我便饶了你们这次。当然,你们可以选定不说,,我的父亲是刑部尚书,让他彻查你们的来历,查探这段时间什么人跟你们接触过,事儿天然会内情毕露。你们想清楚了!说着,搬弄地瞥了眼旁边的甄菱玉。
傅府?歌儿,你的意图是,府内有人跟他们勾通?傅烈有些惊奇地问。
傅明瑶沉声答道:父亲,现在这事,显然是这对伉俪到傅府来生事,别的的倒也罢了,如果不是与傅府的人勾通,又如何晓得女儿耳后有颗红痣?那人肯定跟女儿很相熟,否则不会晓得如此**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