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战之时,棍长以伸手握至顶端为宜。”韩贵伸手一摸立地长棍以示意:“棍法,主要有劈、扫、抡、挑、点、戳、崩、搅八种基本用法,又有六种步法,相互组合,可得步战三十六招,每招各有数式不等。”说完,摆了个架势:“你二人且看来。”
韩贵长棍一抡,“呜……”的一声,长棍上抡下点,中戳提撩,远来拦拿,近低崩搅。数十息后,一路棍法使完。韩贵气不长出:“以我自家经验,这枪法与棍法、刀法相通;使好棍法,枪法就易学了。”
稍顿一下,见二人听得认真,韩贵面显笑意:“除了基本棍法之外,步法也是十分重要。首先练棍法,将基本棍法先一一练熟,其次再练步法,再次练习棍法步法配合,最后是二人对练拆解。”随之正色道:“以我经验,棍法一月可成。马战棍法,用法更少,主要不过七种基本用法,皆在步战法内。”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见到对方面色潮红,双目发亮;齐齐点头,随之练习起来。
七天后,韩府后院练武场中,韩毅绕着空地跑了一刻;这是前世的经验,在这个年龄跑步,可以大大促进身高,现在每日择时而跑。
待气息平定,持棍静静而立,忽然垫步、纵身,跃起四五尺高,手中棍高举,‘呼……’,猛劈而下。随后纵高伏低,进退移让,点戳搅崩,拦拿挑提,直进而前。看定前面大树,“叱”,一声轻喝,“砰”的一声,树身颤抖,枝叶摇摆,沙沙声响;坚木棍插入树身二寸有余。
伸掌,一拍棍身,‘嗡……’,响声中,木棍已自树干中弹了出来。韩毅心下暗喜:“自家后世所习俞公棍法,可比韩贵所传高明多了。但现在乃冷兵器时代,且每战之中,常有斗将之风气,故而这独斗技能大为盛行,各类武艺技法实不是后世能比,就现在所学,许多招式,让自己也是眼界大开;且韩贵非是名将,想来功夫也就一般。”转目想了想:“依目前所知,韩贵棍法已是基本传完;不过若是对练,还不能胜过刘贵方好。否则,教授马上棍术之时就不会尽力了。不过至少打个平手,才能逼他教授新的东西。”
“砰砰砰……”,木棍相击之声连绵不断,韩贵数次遇险。当下再顾不得收敛力量,急挥棍硬击而去。韩毅进退起伏,拦挡转挑,棍法迅捷精准。虽然力量差了不少,仗着年轻灵活,恢复快速,却也足以支撑。韩贵暗觉脸红,自家棍法实是落了下风,只能依仗着力量强挡硬拦,方才打了个平手。
又斗了数式,韩贵猛击数棍,韩毅急退,韩贵一跳出了圈外,大笑着说道:“好,正言实是奇才,这棍法不到十日,已是熟练。”见韩毅韩泰愣愣的看着自己,心一横,又是笑道:“既然你兄弟练武天赋高,下面自然传授步战枪术。”说完,心下暗叹,依这等学习之速度,要不了两月,自己只怕就没什么技法可教了,这韩毅天赋实是恐怖……
“今天,授你二人枪战之法。”韩贵目光炯炯:“枪为百兵之王,实是战场撕杀第一利器。斗将时用枪者最多。我有幸得了一路枪法,全凭此立得军功,坐了郡中军候之位。”稍一停顿,目光上视,回忆着:“枪法当世名家甚多,我知晓的附近最出名的枪法高手当数青州宣城国莒县朱宣。朱宣字仲达……”
韩毅目光一亮:“朱宣?在未来可知此人实是最顶级的大将之一……”
“枪法主要技法是拦、拿、扎,另外尚有崩、点、云、搅等。”崇显叔说道此处,手中枪一抖,‘扑楞’一声。看向韩泰:“你且站好,且看拦、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