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字崇显,乃兖州定阳郡军候,依大齐官制,此是正八品的职务,掌管两屯二百人,可配亲卫二人。太守冯远至圣元年正月即已领兵征讨刘洪,韩贵因妻族有白事,故而请假回到徐州老家处理,所以此时在徐州老家中。
韩毅近前施礼:“拜见贵叔。”
韩贵跳起身疾步上前,双手扶住韩毅:“贤侄无须多礼,快快请堂中上坐。”一回头又看着韩泰:“子恒,一起上坐。”
韩毅微一打量,面前的韩贵高约七尺有余,肩宽背厚腰细腿粗,身着玄衣,头戴铜冠,腰带上系着一方小小的铜印,
拉着韩毅的手向堂屋中行去,待得坐下,韩贵一迭声吩咐着:“快去上好茶,再让夫人做几样好菜,今晚我要陪正言贤侄痛饮几杯。”又吩咐道:“让远儿前来拜见兄长!”
三人坐定,婢女上了茶水。随后就见一年约二十六七的妇人携着一十来岁的童子进得堂中,看着韩毅兄弟微笑道:“难得贤侄前来,今晚务必在此晚宴,方显我宗枝亲情。”韩毅知道妇人乃韩贵正妻,按礼自己应称呼婶母亲才是。
兄弟二人急起身见礼。礼毕,妇人又轻抚着儿童发髻:“远儿,快去拜见韩毅兄长、韩泰兄长。”
韩远近前俯身而拜:“远拜见兄长!”
韩毅兄弟上前扶起:“远弟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见礼之后,刘妻再次嘱咐:“今晚就是家宴,务必赏光才是。”见得兄弟二人点头应了,方领着韩远退去。
韩毅暗暗感叹,自家父亲自任了荆州都察,所见之人实是热情亲近,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此自家办事也是容易许多。
韩贵饮了口茶,看向韩毅:“贤侄此来,想必有事。”
韩毅笑着点头:“此来正是有事请叔父相助。”
韩贵精神一振:“贤侄有事尽请讲来,只要力所能及,自当办妥。”反过来说,这力不能及,就是不办了。
韩毅一拱手:“我与子恒欲从贵叔学习刀枪器械,还请贵叔勿嫌我兄弟愚笨,不吝教诲。”说着,从袖中取出礼单,双手递上。
此时代送礼,乃光明正大之事,何况乃拜师学艺,主家当面观看礼单,更是礼仪。
韩贵面色一肃,伸手接过看了,面上喜色一闪即逝:“添在宗亲,自是无碍。就今日开始,我自教授马战、步战枪、刀、剑之术。”
兄弟二人急忙拜谢:“多谢叔父不弃。”
“哈哈哈……”韩贵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