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闻言心中就是一凛。这黄皮子乃时人私下称呼之用,多有神异传说。想了想,点头应了:“正言所言甚是,就让其等居住,不收其租费,可必得日常维护,并且每日清扫正堂大院。”
“母亲这要求宽厚,族人自无不允的。”韩毅笑着奉承了一句,又问:“城中铺子是转售还是租给族人?”
“这数十间铺子酒楼嘛……”肖氏沉吟着,思索片刻后,摇头苦笑:“一去数千里,这无人日常督促,定然不妥,可租出,以后要收租也难。”
韩毅心中暗叹,知晓卖是绝无可能,不过此事早有计划:“我们一家在荆州肯定是要长居的;莫如这样:就租了出去,一租十载。此次先收十载租费,刚好前去荆州用度,顺便也可在荆州置些庄园产业。以后十年来收一次租费,顺便祭祖拜亲,也轻省许多。母亲看这样可好?”
肖氏心下大为惊讶,盖因以前的韩毅是不太了解这些的,名为商量,实则多是肖氏拿主意。未料现在的韩毅与自己相商事务,沉稳淡定,条理清晰,宛若多年老手一般。“正言此法甚善,不过,十载是否太久了点?”肖氏迟疑着。
“母亲,荆州铺子土地,价格比徐州可便宜太多了。有了这笔钱,立可置下巨量产业,这钱不就生了钱吗?”韩毅看着肖氏笑答。
肖氏一怔,目光转动,轻轻点头:“正言所言极是,我惑于祖产不能售,思未及此。既然如此,田亩或许也可租出大部,也以十年为期,一次收得租费。顺便就将屋子给其住,一举两得。”说完看看韩毅,目露询问之意。
韩毅深思片刻,一拍大腿:“这个方法好。父亲不是说钱亮强占了荆州所属的南阳郡,这可是荆州最大的钱粮之地。父亲和钱亮不睦,说不定就要动了刀兵。若是有了这笔钱,定能助得父亲。”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办。”肖氏双目生光,振声说着:“除了钱财,可还有其他所需?”
“这战事一开,工匠肯定是急需的;自家的工匠当然要带去,甚至还要招募些。荆州战马少,极贵,北方便宜,相差有数十倍之利,于此购得健马,定能有大助于父亲。”韩毅思索片刻即说着:“若能再购些母马及种马,自行饲养,更是长远之利。”
“正言所言极是,”肖氏笑眯了眼:“这便找族人商量此事。”
当即命人去找管家。
就在这时,大堂外管家探头张望,肖氏问着:“何事?”韩毅招招手,示意管家进来。
管家见了礼,汇报着:“公子,方才管事刘三带着人,府中各处都找了,人也询问了,言说韩顺出去,至今未归。现在已经派人四处去找,小的怕公子着急,所以先来回禀一声。”
韩毅目光一凝,自己所见未来之景中可没有这事,当然,韩军等人欲杀自己原也没有。心中暗想:“难道是因为我做了动作,所以这后续一系列的变化就产生了?嗯,极有可能。”立刻吩咐着:“加派人手,赶紧去找,再派人去查下韩顺住处,并派人查帐,”一顿,心下灵光一闪,就说着:“将问题查清楚,让总帐房的韩三叔派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