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米氏兄弟,韩毅又笑着说道:“还有一笔买卖,想与子渊公谈谈。”
米贮一愣,双目微睁,立刻坐直身体,面色郑重起来;实是这等大手笔交易极少,未想今日连出两单。看着韩毅:“正言请讲!”
“我家明年就要前往荆州,故而田地、商铺计划全部租出去,以十年计,子渊公可有兴趣?”韩毅微笑着说道。
米贮一惊,韩氏乃大齐皇室宗亲,至这一代,虽然已远,可依然是朝中重臣。彭城这支绵延近四百年,家业庞大,在彭城附近郡县,所占良田无数,最好的商铺酒楼不少。这等地方,日常哪里能够转卖或转租;现在这公子主事,却是自家一个极好的入手机会。心念电转,端杯俯首轻啜,掩去惊容;再看向韩毅时,面上已是一片平和,面带微笑,稍一沉吟。
韩毅见米贮惊容一现,又是作微笑思索状,即知米贮是要压价。当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说着:“反正租给族人也是租,既然和子渊公有这样买卖,租一部分也是一样的。”
米贮闻言,瞬间已是思明,不管韩毅是否故意说这话,这些商铺、酒楼是有买家的。这等地段,若是错失,定然后悔。当即笑着看向韩毅:“正言,若是能卖就更好了……”
韩毅一脸惊讶之色。迟疑着:“这个……”
酉时,韩毅向米贮米方拜别:“子渊公、子厚兄请留步。”
米氏兄弟满面微笑,目送着韩毅离去。兄弟二人相视一眼,米方嘴角一咧,不由得轻笑出声:“兄长,没想到能够买到这几个商铺,正言实是我兄弟的贵人呢!”
米贮点点头,招来掌管马匹买卖的米飚:“立刻亲自带人前去幽并,越快越好,交马分批交货,以防有变。”米飚应声去了。米贮行了数步,又问着:“子厚,你看这韩正言是什么样的人?”
米方一愣,眉毛微皱,思索片刻,迟疑着说道:“似乎是个很简单的少年人。可买卖谈下来的结果,又是一点也不吃亏,大事上清楚着呢!总之,比绝大多数少年人强的太多了……”
韩府,管家近前禀报着:“公子,五百匹马我亲自去看了,都是不错的战马,这五金一匹,价格上实是公道。”
笑着摇了摇头,韩毅笑道:“米家与我家交易,自是不会过分,同在一城,也算是乡党了。”又吩咐着:“既然这样,使人好生照料,钉马掌,配马鞍之事就迅速安排下去。日常照料、洗刷、喂养、治病等事都要做好。人手不够的,就让相应执事报来,我酌情安排人去就是。”
管家一一应了,见着秋菱从后面过来,侍立在厅外,知道定是内宅有事,就笑着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抬头上视左方,韩毅想了想,转目问着:“府中可有上等的枪杆储存备用?”
“有的!”管家立刻回答着:“这是早年间备下的,乃是上等的积木所制,共有数根成品。”
“好,”韩毅点头说着:“你去查看一下,我回头有用。”看了看厅外侍立等待的秋菱,又吩咐管家:“你再派人,请族长并大伯、三叔、四叔、五叔、贵九叔、泰三弟、及各房执事,酉时中到族堂,我有要事相商。”
管家大声应了:“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