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顾念音正在同娴妃娘娘谈天说地,那边的顾以沫回家以后立即抓了两副药就朝着一个山庄奔了去。
顾以沫提着早准备好的药品往里走,端贵妃这两天的情况还好吗?
那头的青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你的药品,好了很多了。
还好就好。顾以沫起身,我去抓两副安神药,你到时也能熬制着给娘娘服下。
以沫孙应伸了伸手,试图抓住即将离开的女子。
与此同时,端贵妃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应应,和郡主的婚事
咚。
是药品砸在地上的声音。
顾以沫睁开血红的一双眼,声音沙哑,还要瞒我多久?
孙应被她的状态所吓,音音,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顾以沫空洞看他,你都要成亲了,还来关心我?
我
孙应当头一棒,还是没能瞒下来。
她知道了
怎么?没话可说了?泪水不争气地淌下眼角,她伸手拭去,孙应,你还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啊!
孙应无话可说,这是事实,他并不想解释,可是我爱的只有你。
心中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理解。
顾以沫冷笑,我信你?
要是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反抗?为何要顺应皇上的安排?
说到底,就是不爱她罢了。
她浪费的感情,她认了。
这里是一百两。顾以沫拿出一个钱袋,砸在餐桌上,留着照顾端贵妃吧。
她眼神很冷,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以后,就当陌路吧。
顾以沫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去。
没什么好不舍的。
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与其死乞白赖地拖着,不如趁早放手。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呢?
从得知他要成婚的那一刻,就疼得如同被人掐在手里肆意揉捏。
后来明白他在隐瞒后,更像是被人踩在脚下践踏的痛。
嘶真疼啊。
好像连带着都要死了。
呵,没事。总会过去的!
她能缓过来的。
孙应,再见!
祝你新婚快乐!
一路落下的泪,被大地迅速吸干。
孙应呆愣原地,这是他第一次不知所措。
慌不择路地看向总管,沫沫走了我该怎么办?
少爷,少爷,您别慌。管家是第一次见两人这般,不是轰轰烈烈的争吵,只有冷冷清清的分别。
相比前者,后者更伤人。
吵架总有和好的一天,分别却是永远再见。
孙应手抖,脸色泛白,她不要我了我怎么能不慌?
少爷可曾和她解释,为何一定要娶怀靖公主?
解释孙应喃喃,有用吗?都是要娶的
管家耐心劝导,可是如果您不解释,误会不就更深了吗?
少爷本就是不善解释之人,做事只认结果。
这也是他唯一的缺点。
音音!醍醐灌顶,孙应拔腿往外冲。
总管在身后直摇头,少爷的情感之路啊,必定为曲折回环。
还有什么事?顾以沫侧过身,不让他看清自己哭得眼肿鼻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