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倒是不客气,道:少主,请跟我来。
里面四通八达,拐过几处,直径一排单人牢狱里面,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人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你永远的伙伴。
有人正在严刑拷打,扬声道:说不说ashash?
好像没动静,那就想办法惩罚。
给我打!
啊我说呜呜,我全说了。
继续走。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
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
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玄冥衣袖下手指轻捻,忽然双眼微眯,看向不远处冷冷地望去,道:这人,还没开口吗?
禀少主,她的那些人已经被我们处置了,就等少主
让他亲自过来,估计有什么内幕吧?
行了,你们去忙。
那些人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一长串独立的铁笼,男女老少兼有,而且一个个床铺都是用砖砌的台阶,床铺上垫着草席,床铺也很窄,个子大一点的犯人估计睡觉都成问题。
一个人一旦被暗夜组织的人投入了大牢,就意味着失去了全部的自由和尊严,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牢头狱、卒揉捏侮辱,更别提味道有多古怪。
咳咳
走到最偏僻的一处,来人带着金色面具,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一看就是身份悬殊。
这老鸨微讶。
难道他就是玄冥羽津?
没死?
玄冥逐直白地问道:太可惜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偏僻自找苦吃,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又垂下眼帘,轻声一声:若是雇主关心,又岂会惦记?一字一字的扎心。
老鸨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敷衍了事,居然没有应声。
玄冥看着情况不对,低眉顺目,这才指使一侍卫搬条椅子,上前小声道:我这人,最讨厌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我奉劝你好自为之
老鸨没有说话。
他们心里都清楚,谁亮明底牌,谁的未来就会很被动。
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带着面前的男子,尤其那冷漠疏离,好似几分柒默萧索。
说吧,背后是谁?你现在应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所谓的整个局势,是指这眼前的局势,至关重要,本公子不像他们,可没那么大耐心看戏。
这老鸨忽然开口道:我说,是三太子悬的赏。
他?
这是为何?
哎呀,君子而诈善,无异小人之肆恶;君子而改节,不及小人之自新。
既然都这样了,玄冥眉角微微上扬,便对另外一侍卫打了个响指,招呼道:让她签字画押。
随即眼眸一转:行了,你自由了。扯出一抹明灭的笑。
玄冥一走,里面的众人一愣,面面相觑,包括陈中队长在脑海里浮现一抹疑惑之色。
队长,少主这是?
可别说了,少主自有用意。
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
那留下的屎盆子怎办?
只能找个倒霉蛋,把屎盆子继续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