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身上释放着怨气,而这股怨气毫不留情的进入了黎栎的身体,侵蚀着她的魂魄。
这无尽的怨气让黎栎不堪重负。
白樂旌冷冷的看着她露出痛苦的神色,眼中没有别的情绪,只是烦躁。
转头对着后面吵吵嚷嚷的众人呵斥:吵什么?烦死了!
后面一众人立刻噤声,很是听话。
黎栎见此,心头浮上一抹欣慰。
白樂旌是白樂羽的弟弟,在哥哥的阴影里长大,从小纨绔,不服管教。
如今也变成了
呵。白樂旌嘲讽的勾起嘴角,你那是什么眼神?
黎栎咬牙用细微的魂力抵抗怨气侵蚀,分神望着他,轻声问:为什么,他没有留下来。
此话一出,整个一层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黎栎听在心里,浑身似浸在冰海里。
因为这嘲笑不仅仅是对她,更是对那个人。
似乎在笑那个人愚蠢,给自己乃至全族招致灭顶之灾。
白樂旌的身形突然在眼前浮现,黎栎神色淡然的看着她。
白樂旌似乎很受不了黎栎的眼神,右手扼住她的脖颈。
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歪头看着她:你如今,怎么弱成这个样子了?
黎栎并不想挣扎,而是固执的追问:为什么他不在这里?
白樂旌似乎被黎栎激怒了,一手把她甩开。
黎栎如今虚弱不堪,毫无抵抗力的撞到了门上。
咽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一瞬不瞬的盯着白樂旌,执意要一个答案。
白樂旌指尖抚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黎栎,嘲讽道:黎大人如今这种表现,若是外人不知晓,真当你对我哥哥多情深义重呢。
黎栎咳嗽了几声,按着着胸口爬起来,哑着声音道:你告诉我,不是更让我痛苦么?
白樂旌视线冰冷的看着黎栎,心里却在衡量她的话。
经过刚才,黎栎的发丝微乱。尽管她似乎在努力压制,嘴角扔溢出些许猩红。脆弱到他如今一只手都能捏死她。
哪怕到了穷途末路,黎栎依旧没有给他狼狈的感觉。
但他确实清楚什么能伤到这位黎大人。比吊着她更有用的确实是直言不讳。
想到此,白樂旌顺势而为,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个微笑:为什么执意要这个答案呢?按理说,你心里很清楚吧。
黎栎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没有再接话。
白樂旌依旧笑眯眯的,看到黎栎瞬间苍白的面色,眼中满是快意,没办法。我们能存在无非是对你有恨罢了。那个老实人根本不恨你,怎么能存在呢?
不恨
黎栎觉得脑子里好像有根弦断了。
眼睛开始模糊不清。
白樂旌好像又说了些什么,黎栎一点都没有听到。
五感似乎在缓慢消失。
好像一群人想扑上来,结果被白樂旌拦下了
后来黎栎就没有印象了
*
楚易舟到圣殿的时候,里面的残魂都已经另寻他处了。
找到黎栎的时候,她躺在地上,仿佛没有生机一般躺在地上,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楚易舟抱起黎栎,顺手解了角落里慕寒辰的禁制,疾步下台阶离开圣殿。
易梓妍一直在圣殿门口等待黎栎,却看到那个人抱着黎栎出来。
她眼圈一下就红了,迎过去,声音都在颤抖:易哥哥,我她没事吧?
楚易舟的目光寒冷如冰,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声道:这就是日乌族,在下领教了。
见他作势要走,易梓妍攥住他一片衣角,声音都带了哭腔:我错了易哥哥。
楚易舟也不回头,冷声回道:你们之间做了交易,没有对错。只是往后,不必再有纠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