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愣愣道:“在啊,怎么了?他就是埋尸的第二天开始不舒服……”
说到一半他顿住,随即醒悟过来,“天啊,天啊!首领,这下糟糕了!他肯定是搬尸时传染到的!”
奎琅察觉到事情不妙,“这病会传染?”
“极有可能!他们一家症状相同,并且是相继发病,前后不过几日。”
想起这几日的接触,祭司吓得神魂出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首领,我…我可能…”
奎琅不动声色拉着白月后退几步,远离他。
“你也说了,他们相继发病不过几日,而你现在还安然无恙,证明你大概率没被传染上,或许这病是需要传染条件的,比如肢体接触。”
听到首领夫人的分析,祭司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不过他疑惑道:“可拿药时,我与他们有过肢体接触,为何没被感染?”
“那就是除了肢体接触,还需别的条件。”
“是什么?”
他浑然忘了自己才是部落负责治病救人的祭司,只想把问题丢给别人解决。
白月回忆道:“你刚说症状是发病后身上长红点,挠破会流脓?”
她忽然觉得症状与水痘和天花相似,当然她只能祈祷那几个人得的是水痘,而不是天花,这两者症状类似,但一个能自愈,一个致死率高。
祭司点点头,“没错。”
“那是你幸运,你们接触不多且他那时症状不算严重,你没沾到脓液病菌,可能及时做了清洁。”
他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自己与他们的接触仅限于抓药时碰到手,后来进屋看了他们两眼,见他们浑身红点吓得立马退了出来。
而他的家人,日夜在他身边照顾,被传染的机率大得多。
“不过仍不可大意,祭司,恐怕你要隔离一段时间。”白月略带歉意道。
“隔离?”
祭司不解何意,她解释道:“就是关禁闭,你需待在屋里一段时间,不得与他人接触,吃喝会派人送去,等确定没被感染才能出来,因为每个人的伏期不同,可能你被感染了,只是没发作。”
白月这话又让祭司恐慌起来,他可不想死,还想多活两年,“首领夫人,你有没有办法治愈他们?”
说着要去拉她,奎琅手疾眼快,拿起棍子敲开他手,怒喝道:“祭司,说话就说话,你伸手做什么!”
祭司尴尬一笑,讪讪收回手,“这是我求人时的习惯动作,一时没改过来。”
“隔离!马上隔离!”
奎琅把白月护在伸手,拿着棍子把祭司赶出门,准备关他禁闭。
可他们刚出门,就有人急匆匆跑来,“首领,首领,不好了,山根咽气了!他婆娘哭个不停,大家都过去了,就等你主持了。”
白月还在懵山根是谁?奎琅和祭司勃然色变,汉子情绪激动道:“谁让你们过去的!”
“山根婆娘一直在大哭大叫,大家就过去帮忙了,有什么不对吗?”那人一脸茫然,不知道首领为什么生气,部落不是一直提倡互帮互助吗?
祭司目光呆滞,脸色死灰,“一定是惩罚,山神罚我们见死不救,所以要这病在白泽部落传染。”
白月反应过来,脸唰一下比墙还白,她胆颤心惊道:“隔离,所有人,赶快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