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赖撇撇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正经不正经,说句话而已。”
“你真是无药可救。”
泠夜最不喜的就是他身上痞子的特性,说话流里流气总能呛死人,没个正经模样。
洛赖对他横眉冷对,“哦,那你别理我不就好了。”
“跟你说认真的。”泠夜不想再同他吵,拉住他小声道:“管工把我们送进城就要连夜离开,任凭守卫如何挽留都不肯多待一秒,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在砖窑能吃香喝辣,为什么要留在新城,留下来和我们做苦力吗?”
洛赖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只是盯着他抓住自己的手看,他以前都没发现泠夜的手腕这么细,像婆娘的一样,不对不对,西荒的女人手腕还比他粗。
他就是再蠢,反应再迟钝,经过中午那事,心里也开始怀疑。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指新城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管工他们才会如此匆忙离开……喂,你有听进我说的话吗?”
泠夜停下,发现洛赖不知何时由盯着他手看变成盯着他胸看,目不转睛,仿若眼睛粘在他胸前。
他陡然色变,忙用双手护在胸前,“你在看什么?变态!”
“你又不是女的,激动什么,再说我又没脱你衣服。”洛赖回过神,觉得他反应过大。
“你…你就是个变态,男人也不放过!我不同你说了!”泠夜转过身,不再理他,又回到了下午那种状态。
洛赖耸耸肩,半无奈半开玩笑道:“只有婆娘才会动不动发脾气,我们是男人,要大气一些。”
泠夜听到后脊背僵直,不敢回头,生怕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绯红。
吃过晚餐,本以为可以休息了,没想到守卫挥着鞭子把他们驱赶到一处火光通明的工地,那里许多奴隶在有条不紊忙碌着。
众人目瞪口呆,晚上还要工作?简直比砖窑还可怕。
“你们需在天亮前修好这段墙,几时修好几时能休息,天亮前没修好,那你们只能连续工作一天一夜!还有别想着偷懒,我们会在旁边一直监督你们,也别想着偷工减料,墙上将刻下记号和标志,日后谁修的墙塌了,谁就跟着陪葬!”
守卫说完一挥鞭子,发出破空之声,打到人身上定出条血痕。
城墙有段长长的空缺,被石块隔成一段一段,砖窑奴隶负责的是其中一段,旁边队伍估计来得早些,已经砌好部分了。
城墙是防御高墙,宽厚与普通城墙不可相提并论,一夜要完成百米的距离,怕是不能睡了,但没人敢吭声,更不敢抱怨。
相互间的链接解开后,他们认命的开始搬砖垒墙。
赶路累了一天,不得休息,洛赖觉得身子愈发疲惫,手也提不起劲,他叹了口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泠夜冷笑道:“别做梦了,你现在是任人呼来呵去的奴隶,除非你死了,不然别想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