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摇摇头,“我们去摘些薯藤很快就回来,你若是有空就带人去挖条沟渠,将山泉引到地边方便灌溉。”
几块地开垦在部落后方,离河流较远,从后山的山涧取水更近。
选址是经过她深思熟虑的。
河边花丛树木茂盛,翻地种菜要把植被锄掉,会对河床造成破坏,况且菜根抓地无力,一阵大雨搞不好就水土流失,破坏自然生态。
再者用农家肥浇地,部落的人每日在河边取水,看到还不隔应死,还是离远些好,便选在部落后方与后山间空地上。
奎琅本想两人多些相处,见她如此安排便无奈应下,去找人忙沟渠的事。
吃过东西后,白月几人出部落摘薯藤,东一处西一处,也耗费了些时间才将箩筐装满。
白月将薯藤捆起来,让人先带回去种,她和殷婶则去采集藤豆。淀粉用完了,她打算再做些,顺道教部落的人。
山路弯弯绕绕,藤豆不好采,太远的地方也不能去,只在部落活动的范围找,许久才摘得小半箩筐。
两人忙得满头大汗,白月忍不住道:“上回摘还有很多,现在怎么这么少。”
“部落平日里常摘,一些小动物也以藤豆为食,且藤豆熟透了会落地上烂掉,重新生出要些时间。上回你采的时候多,这回就少,下回又长得多。”殷婶抹了把汗,停下来休息。
“原来是大小果期啊。”她了然,下次要在换茬前摘一波。
两人又寻了一阵,仍没得多少藤豆,却让白月有了意外的发现。
她们正处半山腰,小路旁藤蔓杂生,不时有蜜蜂飞过,钻入草丛中。
这应该是条蜂路,蜜蜂飞得如此低,也没有打圈,说明蜂巢在附近,很可能就在草丛中。
从小在农村野大,白月捅过的蜂窝不少,一看到可能有蜜,哪还忍得住,将几根木枝用藤蔓接长,拨开草丛寻找蜂巢。
殷婶看得好奇,“你这是做什么,别进草丛,小心有蛇。”
“我在找蜂巢呢。”她手上没停,随口应了句。
“蜂巢?!”殷婶骤然变色,将她拉开,“你不要命啦,被野蜂蛰上几口,疼肿几天还是轻的,若被蛰得满身包,离死也不远了!”
真是作孽哟,早知该让首领跟来,万一她没将人看好,出了事回去如何交代。
猛地被扯到一旁,白月也惊了一跳,见殷婶如临大敌,连忙解释一通,“殷婶放心,我不会随意捅它的,只是想看下草丛里有没有。”
闻言,殷婶面色稍缓,仍是不放心道:“有什么可看的,别惊到了蜂群,我们还是走吧。”
有野蜂的地方,殷婶一点也不想多待,她被毒蜂叮过一次,手肿得老高,碰一下就疼,她可不想再挨一次。
白月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找,终于在横纵交错的枝丫上找到了。
蜂蜜密密麻麻的挤在蜂巢上,发出嗡嗡的声音,有几片已经封好蜡了,估计能有五六斤蜜。
她稳住心神将杂草拨开,露出完整的蜂巢,想着该如何把取下。
殷婶看到后脸色惨白,吓得大叫一声,惊起不少蜜蜂,提起箩筐转身就跑。
身影一下消失在山路上,只余一句话随风飘来,“我管不了你,我回去找首领来管。”
白月撇撇嘴,没有手套衣帽,这么多蜜蜂她也怕,哪敢直接捅啊,做什么跑得这样快。
若说放弃,心里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