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乌孙辨认了下便挥起胳膊开始干活,赤泽奴一言不发,走到稍远的地方默默砍起竹子。
真是奇了怪了,赤泽奴怎么和大丫一样,难道他俩闹别扭了?她思来想去因着乌孙在一旁也不好问。
乌孙抹了额头上的汗,喘气道:“您看这些够了吗?”
数了数有四十多条,白月想了想道:“够了,把竹子顶上几节砍掉,细枝条和竹叶清理掉。”
两人又是好一阵忙碌,她帮忙将竹子捆起来,这么多竹子得分两次搬,“我在这等着吧,只是麻烦你们还要再跑一趟。”
沉默了许久的赤泽奴开口道:“一起回去,待会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是啊,首领吩咐过了,不能让您一个人呆在竹林。”一旁乌孙也不赞成,这林子有野猪,万一出点什么事,首领不得扒了他们。
“只是辛苦你们了。”
乌孙挠挠头,有些好奇,“不辛苦,这点活比打猎轻松多了,只是这竹子可以吃吗?”
“这竹子不是用来吃的,我有别的用处,暂时先不说。”
说什么说,床椅哪样不新奇,说了白惹人关注,万一做失败了,她还想着说是当柴火烧的。
这两人力气大,肩上拖这么多竹子也没停下来休息,回到部落后马不停蹄又去搬第二趟。
竹子全堆在屋子边的空地,需要晾晒几日,不少人好奇的看着,殷婶走了过来笑道:“白月,找你不见原来是去竹林了。”
“殷婶找我有事吗?”
“上回你不是说要学捕鱼吗?见你一直不寻我便自己找来了,也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殷婶笑盈盈的过来拉着她的手,现在大丫和赤泽奴都与她疏远了,在部落除了奎琅也就殷婶能聊了,白月不愿拂了这份好意,
下午反正也没事做,便应道:“殷婶愿教我哪有不乐意的,等我去拿鱼镖,下午刚好烤鱼吃。”
殷婶看着白月进了首领屋子,便在门外等着,白月能随意出入,但她可不敢。
“殷婶,我们走吧。”
她把墙上挂着的鱼镖拿了下来,朝殷婶挥挥手。
两人来到河流上游一处水湾,这里的鱼群多。
“骨鱼镖有两种用法,死柄和脱柄。鱼镖固定在木柄上就是死柄,上次你也见过了。
脱柄是鱼镖插在木柄中,要绑上绳子连着,叉中鱼后镖和柄会分开,看到这个凹痕了吗?”
“嗯。”
这两种用法她知道,但还是认真听着,鱼镖的尾部有一个钩叉,与主干倒钩相反,是为了防止拴绳子脱落设计的。
“脱柄鱼镖一般是在湖泊和大河里捕大鱼的,这河里的鱼用不着,不过我捕一条给你看一下。”
殷婶鱼镖叉中鱼后并不急着提上来,任由鱼挣扎,那头鱼精神挺足的扑腾个不停,白月担心道:“这鱼会不会脱开了。”
殷婶嗤笑道:“如果遇到水流湍急鱼块头较大,带倒钩的镖头会被扯得和木柄分离,猎物越挣扎,倒钩刺得越深。
拽着绳索耐心等大鱼力气耗尽就行,上次在怒河,首领一个人捕了条一人高的大鱼。
就这鱼?挣扎的这点力气,鱼镖都没脱木柄。”
听到殷婶这么说,她咋舌道:“首领真的在怒河中捕到一人高的大鱼?”
“那是自然,首领是部落里最强的男人。”
是她的男人,白月骄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