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懒腰,白月一骨碌的爬了起来,今天可有要紧的事做。
骨针和筋线赫老篝火会结束后给她送来了,得赶快缝制套兽衣,洗了澡没衣服换总感觉白洗了。
她坐在门边拿起骨针仔细端详着,是用虎牙尖端磨制的,先刮制出针身,然后两面钻出针眼,最后磨出锐利的针尖和扁薄的尾部。
钻针眼是个技术活,定点后两面反复凿洞,稍不注意劲使错方向,针体就会断开。
青铜铸小件工具不易,以至于中国的历史上骨针的使用一直延续到春秋战国时期。
这枚骨针放到现代可是妥妥的文物啊。
有针自然有线,这时期的线一般由植物纤维或动物的筋制成。
赫老拿来的线是鹿身上取下的韧带,长近一米又细又白犹如生丝,当线最适合不过。
野兽背部或腿部的筋晒干,放在木板上捶打去除干肉,剩下丝状的纯筋也能成线,但比鹿筋要次。
白月叹了口气,眼下在生存面前也是无可奈何,放现代这么做是罪不可赦。
奎琅给的兽皮统共有七张,一张虎皮,三张鹿皮,两张狼皮,雪狐皮对她有特殊的意义,不打算动用。
拿了张较小的鹿皮在身上比了比,鹿皮油光顺滑呈深咖到浅咖渐变色,上面分布着一个个白色的圆点,她打算做成斜肩吊带。
穿好线将鹿皮反过对折缝紧,鹿筋比想象中的结实,但还是缝了两遍,然后在右肩缝了个肩带,最后把多余的边角割掉。
把吊带翻过来穿上身不松不紧刚好合适,她松了口气,好不好看无所谓,别糟蹋了皮和线就成。
再挑件鹿皮缝了条裙子,鹿皮边角编条麻花绳系在裙头,用来固定裙子的。
将最后一张食草系动物皮割开掏洞,缝了两件胖次和裹胸。
一张狼皮缝了件半袖外套,没有扣子刺了两排小洞,可以用绳穿过系紧。
完工后白月一件件的试了试,都挺满意也没有要返工的,兽皮衣的缝制要比想象中简单。
不过兽皮衣缝制的要求也不高,能穿就成,部落里大一些的孩子都会,没得她一个有毛衣编织基础的现代人还做不来吧。
剩下的她打算给奎琅缝件兽皮衣,虎皮是地位的象征很适合他,白月拿上东西出了门。
听到奎琅正和部落长老们商量事宜,便在屋外静静等着,所幸并未等多久,长老们离去后她走进屋内,“奎琅,给你做件兽皮衣怎么样?”
奎琅还在沉思凌云峰部落的事,闻言便道:“好。”
回答的这么简洁,听到有人给他做衣服,也不表达下开心喜悦吗?白月有些失落的上前,拿虎皮给奎琅比对起来。
奎琅身穿花豹皮兽衣,斜肩单半袖整只左臂露出来,肌肉线条堪称完美,兽皮下摆盖到膝盖上一点,腰间系着黑色的兽皮绳。
奎琅这样穿很好看,衣服也很适合他,白月打算用虎皮照做一套,不过凭奎琅的身材长相就是披麻布袋也好看。
她拿出针线一边比对,一边耐心的缝了起来,全部针线都走两遍生怕不牢靠,心神全沉浸在兽皮缝制里,浑然没察觉身旁人温柔注视的目光。
费时许久终于缝好,揉了揉这些疲劳的眼睛,白月笑了笑,“快试试。”
看着缝制好的虎皮衣,奎琅内心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除了母亲白月是第二个帮他缝制衣服的人。
很自然的解开兽皮绳,奎琅正要将衣服脱下,瞧见白月迅速将门关好慌乱的背过身去,不禁觉得好笑,“怕什么?反正迟早会看到,我又不介意。”
他才没某人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