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空旷黑暗没有一点杂物。
这个地方?肖卿晚看向身边的丈夫,心里有几分怯意。
倒不是害怕江屿舟心狠手辣,而是自己童年时期经常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房子里,哪怕过去很久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瑟缩了几下。
江屿舟赶紧把妻子搂进怀里,低声说道,不怕,我在。
是他鲁莽了,早知道应该让老婆待在外面,自己进来。
嗯,我不怕。大约是江屿舟真的给予了很多力量,又或者是想亲眼看秦语云的惨状。
江潮在前面带路,到了应该是玄关口差不多的地方,手按了个东西,整个室内亮了起来。
原来是有灯的。
这时候肖卿晚清楚的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头发杂乱,衣服皱成一团,手脚被捆绑着,嘴上贴着胶布。
看着来人,眼里恨意和惧意交织,应该是之前奋力挣扎无果之后,没力气挣扎了。
江屿舟搂着肖卿晚在一处干净地方坐下,江潮上前撕开了秦语云嘴上的胶布。
秦晚!是你?秦语云看着来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喊出面前人的名字。
只见肖卿晚摇摇头,笑了,姐姐还活在过去呢?我可不是秦晚。说完视线下移到秦语云身上。
带着些许矜贵和睥睨,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是肖卿晚,h市最大豪门世家肖家的女儿,和你可不一样。
也是,在她没有重活一次之前,她是蚍蜉,撼不动秦家这棵大树。但是在,秦家全部完蛋,秦语云在肖卿晚面前,比蝼蚁还渺小。
秦语云看着她这副嘴脸,恨不得冲上去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无奈被绑的严严实实,什么都做不了。
呵,没有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你能活成这样?秦语云扭曲的嘴脸丑陋不堪,还不是靠男人的。
这话肖卿晚赞同,她点头说道,对啊,谁让我有个好丈夫,你没有呢。
往人心口上扎刀子,真痛快。
秦语云再也受不了了,你个贱人!她如今也顾不上任何形象,不过是我身后跟着的哈巴狗,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
眼见着她越骂越来越难以入耳,江潮拿起桌上的毛巾上前塞到了她嘴里。
现下只剩呜咽的声音了,耳朵边清净了不少。
这些话早些年肖卿晚听得多了,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没想到好几年过去了,秦语云不仅一点都没收敛,反而污言秽语更加流利了。
也是,身边辗转于各种中年油腻男人,有什么不可能。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叙旧的,那手钏里面的郁金香花粉,是你干吧?是肯定的语气。
秦语云还被堵着嘴,但是拼命摇着头,想起来完全不想承认,如果不是一副想吃人的模样,可能更加让人信服一些。
肖卿晚没有让她说话的打算。
随即逐一把秦语云到唐苑铺买手钏,后来偷梁换柱,一系列事情全部描述的一清二楚。
刚开始秦语云还一直摇头,后来听到监控拍的清晰明了之后渐渐安静了下来,胸口起伏的厉害,应该是喘不过气。
给江潮使了个眼神,江潮把堵住秦语云嘴的毛巾拿了下来,这才发现,这可能不是毛巾,是阿姨大嫂地下室时留下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