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走!
秦晚看着努力扯她身上绑着的绳子的江屿舟,声嘶力竭地喊着。
这是个危楼,快坍塌了。
我不想看见你!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看见你就恶心!
不。江屿舟开口了。
他靠近秦晚,抱着她。
晚晚,离婚证是假的,你现在还是我妻子,好好听话,别动。
秦晚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我们不是夫妻,你放开我走。
眼前这个男人爱她入骨,她却恶毒以对。
她害得他毫无自尊,身上全是伤。
那么运筹帷幄,喜兴不形于色的男人,为了她,一次又一次。
何德何能啊。
江屿舟身上已经伤横累累,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我们是。起码我活着的时候就一直是
看不清江屿舟脸,只能听到他声音越来越虚弱。
秦晚泪如雨下,哽咽。
你给我好好活着,如果我们俩都能活着出去,我就好好当你的妻子,今年把婚礼办了,明年给你生个漂亮的女儿,然后我们去江南
江屿舟脑子里嗡嗡的,已经听不太清秦晚说了什么了。
没有力气回应。
阿屿,活着阿屿。活着
轰隆隆间,大楼坍塌。
痛。
秦晚醒来的时候,白茫茫一片,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江屿舟
律师已经等候多时,看着面前思绪稍稍清醒的女人,开口了。
江屿舟所有遗产归秦晚所有。
遗产。
心痛到难以呼吸,眼泪眼角流干了。
但是她不能死,江屿舟用命换来的她的命,她要好好活着。
夜晚,有人悄悄来到秦晚病房。
是秦晚过去十几年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钟离阔。
还有她的亲姐姐,秦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