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当朝太傅亲自来访,知府吓的腿直接就软了,生怕自己先前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接受调查,不过在听到。沈容延就是吩咐他赶走霸占住宅院的一帮无赖之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对付那种没权没势的人,最为简单,知府直接派了一帮官兵把大门强行破开,把那些无赖全部都抓住,一时之间院子里面鸡飞狗跳。
沈云娇心疼地看着被破坏完的院子,忍不住觉得有些心酸,那些他们小时候玩耍过的地方几乎全被毁掉了,师傅当年亲手摘下的竹林,直接被砍掉,种上了白菜。
他们和师傅一起用手堆机出来的凉亭,竟然喂养了一些母猪,看到这些沈云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被毁掉的事物永远没有办法回来了。
“放心,以后我们的时间还长。等解决完这次的事情之后,师兄和你一起把院子恢复成以前的模样。说不定哪天师傅就回来了,看到我们两个定会格外的兴奋吧。”慕容雨心疼地安慰道,突然一个六七十岁的大娘扑倒在慕容雨的脚边。
抱着他的裤脚,疯狂的哭嚎着,旁边的官员根本就拉不住,“这位老爷,请你放过我们一家大小吧!当年可是你出钱让富祥照看院子的,我们帮你看了那么多年的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仅不感谢,还想要把我们收押,简直是没了天理。”
先前已经想过这些人会做出怎样惊世骇俗的事情,却不想会直接倒打一耙,要知道慕容雨给富祥开出的工钱几乎是江南诚衙役的三倍,而且还给了许多奖金。
再加上把那么大的院子给富祥居住,结果却被破坏成了这个模样,慕容雨都没有索要任何赔偿,这名大妈居然还想要赔偿,真的当他是人傻钱多好欺负吗?
虽说慕容雨所修行的医者之术,讲究对待任何人都要怀有一份仁心,可面对如此无赖的家族,哪怕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动怒了。
直接把那名大娘推开,慕容雨把手伸了出来,开始仔细地算着账,“当年我记得给了富祥二十年的工钱,然而他照看院子才过去了多久。就算后面你们居住在此处就是为了看院子,可顶多不过十年吧。剩下十年的工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呢?
就算我看在富祥的面子上不要那十年的工资,可其余的我们也该算算吧,我记得当年只是说过能把院子借给他居住,但前提是必须要维持好这里的一花一木,然而此处被你们破坏成了什么样子。
其余的就先不谈,单说这竹林当年可是师父特意从番邦运过来的,每一株都价值十两银子,我记得当年栽下了近百株,却被你们都毁掉了,有时间记得赔偿一下。
除了竹林之外,其余大大小小的损伤加在一起,怎么说也得要百两银子吧,我还是看在富祥的面子上给你们算少了,到时候记得赔偿我二百两银子,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进牢吧。”
听到二百两巨款的时候,大娘直接被惊吓得晕了过去,若真的要赔偿这么多钱的话,还不如让她死了痛快,活了这么久,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
哪怕所有人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掏出来了,估计也就凑个几十两银子,剩下的空缺根本就没法弥补,慕容雨看着他们全部一脸正经的模样,冷哼的一声。
其实那些钱对于慕容雨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家子都如此恶毒的人,给些惩罚是必要的,尤其是把富祥害死的女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否则岂不是拿法律伦理当儿戏。
又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袍,打扮的无比光鲜亮丽的女子走了出来,仅凭气势慕容雨就能判断出她定是富祥的媳妇了。
“现在你们这些大老爷都如此的吝啬嘛,不把我们逼上绝路就不甘心对吧?我知道二百两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一顿饭钱,可对于我们这种普通家庭来说,却是所有人的性命。”富祥的媳妇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开始扯着喉咙嘶吼,引得无数人的目光汇聚在这里,“来人啊,快看看这个可恶的官僚主义。居然想要把我们一家老小、逼到绝路,唉,我可真是倒霉死了,男人成了寡妇!如今还要被这人欺负,大家都评评理,他凭什么让我们家赔偿二百两银子?”
颠倒是非的理论,周围的百姓根本就不会相信,再加上他们早就知道富祥一家子是什么性格了,对于他们的落网,肯定拍手称快。
没有人愿意帮助富祥一家,媳妇的脸上略微有些挂不住,江南知府也不可能让他们任由这沈容延的面那么闹腾,赶紧让官兵全部押解回府。
沈云娇则跑到了小时候居住的卧房,发现那里早就成了富祥媳妇的厢房,好多东西都被改了,所幸那个机关并没有被发现,打开之后,一个黑色的小坛子露了出来,当年师傅特地交代过她好好保管的东西,也是慕容雨此趟前来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