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怀有身孕已有一段时日,但花重锦还是尚未从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中缓过神来。
这些时日以来,每每想起她的肚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花重锦就觉欣喜不已,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沈容延的孩子。
大概是体质的原由,近来,花重锦孕吐的厉害,是一点儿腥味儿都闻不得。再加上胃口不佳,因此,这才短短几日,花重锦就消瘦的厉害,可把沈容给心疼坏了。
花重锦的心里头也着急,厨房每日送来的,分明还是平日里她爱吃的吃食,可她就是觉得难以下咽。
但越是着急,花重锦就越是吃不下。有时候,更是闻着饭味儿都想吐。
自打上次慕容雨来瞧过她后,虽说还是没有胃口,但花重锦还是强打起精神,逼着自己吃了些东西。
见状,沈容延这才稍稍安心些。
自从沈容延不许花重锦再着手宫外的餐馆后,花重锦便安心在府中养胎,毕竟她现在所处的年代是古代,没有现代那些娱乐设备。
因此,这一天天的下来,除了吃就是睡,可把她给憋坏了。
自家小女人的心思沈容延又怎会不知,见花重锦如此,他这心里头也不好受。
这一日,沈容延起来上早朝。怕吵醒花重锦,他特意放轻了动作,却不想,还是将花重锦吵醒了。
沈容延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眉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道:“重锦,你再多睡会儿,我下了早朝就回来。”
这会儿,花重锦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上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好,我等你回来一起用早膳。”
见小女人这副模样,沈容延只觉可爱的紧,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而后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又仔仔细细的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更衣。
这日退朝后,沈容延跟着小皇帝去了御书房。
小皇帝知他有事,不等沈容延开口,便问道:“不知沈太傅今日找朕是所谓何事。”
沈容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回圣上的话,自重锦怀了身孕后,她的身子被折腾的厉害,留她一人在家,微臣这心里头总觉得不安生,今日,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沈太傅直说便是。”
沈容延道:“微臣想将朝中大小事由暂且交与圣上处理,好多抽些时间陪陪夫人,不知这样可好?”
小皇帝笑道:“朕还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好说,沈太傅只管放心便是。”
小皇帝一向敬重沈容延,可以说,没有沈容延,就没有他的今天,在小皇帝看来,沈容延于他而言,不仅仅是臣子、尊师,更是兄长一般的存在。
再加上沈容延对花重锦欢喜的紧,出了名的宠她,因此,这等小事儿,小皇帝不会不应。
沈容延也笑了:“多谢圣上。”
想起他方才的话,小皇帝又道:“听说沈夫人近来身有不适,不如这样,朕叫上几个御医,去你府上给沈夫人瞧瞧。”
沈容延知小皇帝的关心不假,拱手笑道:“多谢圣上,已请了大夫为夫人瞧过了,就不劳烦圣上了。”
见状,小皇帝也不再坚持,只道:“也好,若是有需要,沈太傅只管开口。”
从御书房出来后,沈容延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快步往家赶。要知道,家里的小娇妻还等着他回去一起用早膳呢。
就这样,沈容延推了朝中大半政事交由小皇帝打理,他自己则是一有时间就陪花重锦,日子过的很是自在。
有了沈容延的陪伴后,花重锦无聊的日子总算是有了一丝色彩。
朝中本就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喜沈容延,见他如此,更是心生不满。几位大臣私下一合计,便打算在小皇帝面前告他一状。
这天下午,小皇帝正在御书房里看折子,突然门外太监来报:“奴才见过圣上,圣上,门外几位大人求见。”
小皇帝颇为奇怪,近来京城百姓安居乐业,边疆安定,贼寇不敢来犯,几位大人这时候来找他做甚?
心里虽奇怪,嘴上却道:“让他们进来吧。”
待看清来人后,小皇帝当即就明白了几位大人的来意。
来的这几位平日里皆是看不惯沈容延,如今沈容延闲副在家,这几人该是更加不满,今日找他,估计是来上沈容延一奏。
果不其然,那几位大人刚进来,便道:“圣上,今日老臣前来,是有要事要奏。”
小皇帝点头,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