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一开张没多久,就迎来了一大波的客人,跟前来讨食的乞人,里里外外都是人,忙得不可开交。
“小二,给我们再上壶酒,要上好的高粱酒,别给我们来虚的啊!我们可是那么好骗的人。”
“好嘞!请你稍等一下。”
“算了!你先给他们散完馒头和肉食,再给我拿酒吧!”
“诶!我们是花钱吃饭,哪有让我们为了几名乞人,等上一段时间的理儿?”
是啊!寻常地界确实如此。
可在这餐馆,就不一样了。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跟他同伴的不满。
他咽了咽口水,“我这不是急吗?你们用得着,这么……”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重重地放下酒杯,“兄弟,你是不知道这家店的来历,还是对落难的乞人,抱有歧视啊!”
落难、歧视,这两个词,说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眉头一皱,拍了下桌子,就站了起来。“我就是你说的那样,你又能拿我怎样?”
“你要是不欢迎我,我走就是。”说罢!他丢下筷子,转身朝店门走去,但他有缓慢脚步,等待那兄弟回头,跟他道歉,劝他回去,继续喝酒、吃肉。
可他都踏出门去了,那兄弟也没有任何反应,那兄弟依旧干自己的,完全不搭理他。
他转过身去,对着那兄弟愤懑地冷哼,“我们到此恩断义绝。”
话音刚落,就瞧见那兄弟,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继续吃饭,气得他抽袖离开,差点就打翻了身边乞人的碗,搞出更麻烦的事来。
这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
不过,关于餐馆的传说,却从未停止过。
京城内的百姓们,将餐馆的义行,编成朗朗上口的儿歌,孩童们手中拿着红红的糖葫芦,蹦蹦跳跳地唱着,这些有趣的儿歌。
“三月三,京城里来了个大善人,开设饭馆,救灾救民,又……”
京城本就是繁华地带,时常会有外地人来,这儿歌也就被带到了其它的地方,其它地方为了相仿,也开设了不少,像这样的餐馆。
可那些城市的贾人们,却不远不如京城的贾商们来得富裕,他们没法照原样搬过来,只能每日都限量,或是给更需要的人。
这样的善行,得到大面积的推广,也使得不少资金不足的餐馆,根据客人的穿衣打扮,减免了些钱财。
这大大的促进了,乞人们的奋起的决心。
一段时间后,京城内外的乞人们,不再是面黄肌瘦,一个个荣光代发。
乞人们趁此机会,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不需要接受别人的施舍,开销也满满地少了起来。
当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起这事时,一个疑问猛得涌了上来。
“你们知道提议这事的人,是哪位救世救灾的活菩萨吗?”
“不清楚诶!但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
“嘿!我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想对我们的恩人下手。”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你们能让我把话说完吗?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为了搞清楚恩人是谁,他们纷纷走到官府,向大臣们讨要个名字。
大臣们本想作答,免得沈容延的声望,更上一层楼,但耐不住百姓们的一再追问,他们只能爆出了花重锦的名字。
当众人得知这个消息,他们纷纷涌上街头,走街串户地告诉别人。
正如大臣们所料,百姓们更加敬重花重锦了。
甚至有些地方,直接以花重锦的名字,来命名什么街、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消息是流通的,很快就传到了花重锦的耳中,她乐得合不拢嘴,“容延,你都听到了吗?百姓们都在夸赞我。”
“是啊!我的夫人就是不一样。”沈容延拿起斗篷,披到花重锦的身上,“你不仅帮了我一个大忙,还很有自己的想法嘞。”
“要是百姓们能一直过得这么好,那也算是没有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说着,沈容延从后面,抱住了花重锦,一双大手都护在她的肚子上,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可沈容延的这饭举动,反而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嘟起小嘴,愤愤地看着沈容延,“快拿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需要庇护的孩子。而我就是坚实的……”
“你这个人,怎么老是爱说些羞羞的话?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们都成婚这么久了,怎会随随便便就害羞?倒是你,什么时候才放的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