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孩子哭的抽抽搭搭的,可殷茵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怜香惜玉这种词?是能用在个毛孩子身上的吗?
当然不可能!
“还哭?”殷茵冷若冰霜的开口,手里的武器一点没想要收回去,那鬼孩子原本已经不哭,结果又被她活生生的吓哭。
吵吵闹闹的一男一女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家孩子没了。
虽然已经变成鬼,好歹也是根独苗苗。
死了虽然十几万年,可到底被人压制那么久,当鬼的心理年龄还是不成熟的,完全没有当鬼了这就不是自家孩子的概念。
依旧尽职尽责的挡在小鬼面前。
尤其是那个渣爹,“你想对我儿子干啥?”
“教他点道理。”殷茵把墨影扛在肩上,怎么看怎么可怕,不仅成功吓死渣爹和弱娘,顺便让鬼王和凤蓝捏一把汗。
“这……殷茵上神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鬼王不敢和应珏咬耳朵,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凤蓝。
凤蓝默默看了眼应珏,以前他倒也是敢,可真相出现之后,他也没这个胆,平日里和应珏大人最多的接触,估计就是做好饭了喊人上桌。
可面对鬼王的时候,就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底气,他淡淡看了眼搞不清楚状况的鬼王,用一种深藏功与名的眼神看着她,“殷茵什么时候干过好事?”
鬼王:…………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说的她无言以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是她太年轻,太单纯,太傻。
“别说只是提刀吓哭一个小鬼,她要是愿意,还可以提刀把你吓哭。”凤蓝深受殷茵荼毒,自然晓得那只白肩雕并不是什么好飞禽。
鬼王深以为然,毕竟当年留下的阴影并不是盖得。
两人暗戳戳的咬耳朵,自以为自己的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可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
耳聪目明的,哪里不晓得他俩打的什么鬼主意?
殷茵听得一清二楚,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她不放在心上,不代表有些人不会。
应珏原本就因为殷茵的话心中烦闷,又听见凤蓝同鬼王的胡说八道,脸色愈发黑。
脑子永远都比动作要快,心中不满,干脆利落怼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
鬼王:“……”
凤蓝:“……”
他们不该说话的,真的不该说话。
殷茵听得分明,心情好了许多,嘴角轻轻扬起,却是不动声色,继续一本正经的和渣爹一家对峙。
“我们家儿子不需要你教!”渣爹虽然有点忌惮殷茵,可当人的时候脑子都不大好,就不能指望他当鬼的时候脑子有多清明。
明晃晃的大黑刀好似看不到一般。
非要这么贱兮兮的引战。
“我如果非要帮你教孩子呢?”殷茵性子里的恶劣没由来的爆发,她看渣爹不顺眼,莫名的不顺眼!
那弱鸡一般的娘这会儿鼓起莫大的勇气抱着鬼崽子,那张已经分不大清五官的脸,这会儿纠结在一起,看起来更加诡异。
“大仙,饶了我家孩子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不是故意的。”弱鸡娘抱着鬼崽子磕头,结果自己轻飘飘的,头都磕不到地上,结果越着急,越没办法。
弱鸡妈和鬼崽子一起哭了。
是真真切切的鬼哭狼嚎。
殷茵沉默下来。
还只是个孩子这样的话,不管是人还是鬼,似乎都是无师自通的,可殷茵根本懒得为还是个孩子的鬼崽子说什么话。
怨气那么重,想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这小鬼的怨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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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重,假以时日定会为祸一方,不如趁早扼杀,现在就解决还干脆一些。”殷茵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温度,那鬼崽子也不是个笨的。
相反比起渣爹和弱鸡娘,鬼脑子清明很多,知道哭没有什么用,索性就不哭。
就那么冷冷的盯着殷茵,嘴唇抿的死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被这么一个鬼气森森的孩子盯着,一般人都会受不了。
可谁让殷茵不是一般人,“在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鬼孩子:“……”
“我说的出做得到。”殷茵提着龙骨扇一步一步的逼近,那鬼崽子不停后退,靠在弱鸡娘的身上。
殷茵见状,哈哈大笑,“你娘生前就护不住你,你还指望她死了之后能护着你?想多了吧。”
鬼崽子:“……”
弱鸡娘:“……”
应珏只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太对,毕竟一开始渣爹和弱鸡娘还在打架,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殷茵恐吓一家三口?
而且这画风还怎么看怎么奇怪。
偏偏毫无违和感,提着把刀像极了人间恶霸。
若非应珏知道滥杀无辜会有损功德,只怕殷茵会二话不说给砍了,“殷茵,这件事……”
“应珏大人,我在教育幼崽。”殷茵说的认真,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应珏也不好阻拦,只能看着她教育幼崽。
“鬼崽子,我同你好好的聊聊,你看怎么样?”殷茵收了墨影,可龙骨扇还在手里捏着,威慑能力还是一样的。
那鬼崽子依旧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仿佛在思索她话里的真实性。
“那你,能让他消失吗?”鬼崽子指着的人是渣爹。
真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放在这里效果也是一样的,鬼崽子看渣爹不爽已经很久,可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当着面说出来。
弱鸡娘一把捂住鬼崽子的嘴,眼眶里含着两包泪,喏喏的喊鬼崽子的乳名,顺便求渣爹不要生气,不要打孩子,不要打她。
殷茵瞧着那弱鸡娘宛如筛豆子一样的把所有的秘密抖的一干二净,都不知要说她心机深重还是没脑子,这若是在人间官府,哪里是求饶,分明就是把她男人往死里整!
“闭嘴!”渣爹一声怒吼,明明是鬼气森森的鬼脸,也不晓得怎么就红了起来,也许是之前没死透?
殷茵努力打住这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想太多,“所以?你就是人间戏本子里头,打老婆孩子的渣男?”
应珏等人一脸懵逼,果然人间去的少,连戏本子的渣男都不是太懂。
像渣爹这样的,妥妥的贱男人设,但是往往这一类的都不会死,反而会活的很久很久。可渣爹却死了,这就很值得人深思。
“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我想打就打,你管不着!”渣爹也许渣了一辈子,所以并不晓得打老婆孩子有什么不对的。
可至少还算是渣的坦坦荡荡。
“我出门撞见的鬼,想宰就宰了,你有什么意见?”殷茵不答反问,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在场的几个叹为观止。
应珏也不知道小姑娘什么毛病,放着跟他商量抽骨头做扇子这种正事不去干,非要在这里逗渣鬼玩?
还顺带欺负鬼崽子?
这难道是欺负崽子欺负上瘾了?所以连鬼崽子都不放过?
“就这么喜欢幼崽吗?”应珏看了眼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又幽怨的瞅了眼凤蓝……
他不是幼崽。
只能说,飞禽走兽的发散思维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了。
凤蓝和应珏,不同物种的俩,发散思维都是这般的莫名其妙,想太多。
“这鬼崽子长得太丑,我只想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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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殷茵把玩着龙骨扇,合拢扇子轻轻悄悄的在他肩膀上一敲,鬼崽子瞬间不能动弹,于是炸毛。
凶狠异常,瞬间黑气弥漫,被殷茵困在金色的屏障当中,宛如一只被困的幼兽,拼命的挣扎,嘶吼,愤怒。
这变故吓得凤蓝和鬼王措手不及,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小鬼这么厉害的吗?”
鬼王拿出锁链,自觉地站在殷茵身后,“殷茵上神,这个鬼崽子咋办?难道就这么放任下去吗?他看起来挺危险的……”
何止是危险?
分明就是,很危险。
更何况,这崽子一家是怎么死的,还是个很迷惑的问题。
他们一家身上干干净净的,根本不是被水淹死,反而像是在之前就死了。
但是她只是个打架一把好手的神,哪里晓得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你们这些日子忙的热火朝天,这珞城的县令可有瞧见?如果瞧见记得抓过来断案。”虽然死了,老本行应该还是能办的。
凤蓝又一脸懵逼的被使唤去抓县令过来办案。
鬼王一脸哀怨的看着弱鸡娘,只见她俩一个比一个苦逼,一个比一个哀怨,瞧着就让人心生厌烦。
渣爹要算其中最正常的一个,发现事情不对劲,第一反应是跑!
结果跑了没两丈路,被应珏拦下,“走什么?难得小姑娘今儿个兴致好,陪她玩玩。”
殷茵只觉得这珞城湿哒哒的地都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俩人之间的氛围非常非常的奇怪,就算鬼王是一条万年单身狗,也晓得这味道叫做恋爱的酸臭味,她惊魂未定的看了眼殷茵,又不怕死的去看应珏。
只见前者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但鬼王知道,殷茵内心一直不平静,毕竟是爱慕这么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