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和大祭司不欢而散,两人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大祭司气呼呼的回到蛟龙族,对着多年来的死对头大吐苦水。
大概意思就是曾经的小孩翅膀硬了,都敢教训他了!
大祭司气的心肝都快要疼了!
看着大长老宛如木头一样一言不发,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说话啊!难道就任由那小丫头这么瞎折腾?”大祭司气呼呼的盯着大长老,“她都在折腾什么?!明明就要得手杀了仇人!结果居然去了人间历劫,如今这么多人盯着,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大长老默默听了许久,对于大祭司的意见也是不敢苟同,宰了殷茵谈何容易?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大长老忍受了大祭司那么多年,本来是懒得和他计较的,可水怜算得上是大长老一手带大的,对于自己养大的孩子,从来都是百般疼宠。
大祭司当年非要跟他一起养孩子,一起养孩子那就一起养吧,可大祭司成天不知给水怜灌输什么。
惹得水怜的性子一天比一天的不好,如今大祭司还在这儿瞎巴巴。
大长老听得可烦,“你是不是占卜多了,脑子出问题了?”
“你说什么?!”大祭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天之内他居然被两个人说成是脑子有问题,如何能忍?这怎么能忍受得了?!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殷茵是谁?是你想杀就能杀得了的?你万一不成功,岂不是连累族长也有危险?”大长老懒得再忍受大祭司,成日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天想有的没得。从前也只是随便的想一想。如今已经变本加厉上纲上线,还真的让他做成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长老原本就不怎么想忍耐。
可如今听见大祭司说起水怜,那就……不需要忍耐什么了。
“你知道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蛟龙族,你知不知道如今我们蛟龙族已经到什么程度了!我们都快要灭族了!”大祭司心中焦虑,决口不提别的事儿。
只是把自己的形象捧得高高的,他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蛟龙族啊!没看他们这一族如今都变成什么样了吗?
蛟龙越来越少,幼崽根本没有,再这么下去,距离灭族也不远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究竟面临什么?如今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地步,无论是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
大祭司一意孤行,从来都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更何况是大长老和水怜的?
大长老自来和他不对付,水怜也是同大长老更为亲近,大祭司成日里就在占卜,渴望替蛟龙一族求得生机,但是当生机给他指引一条明路的时候。
大祭司也不愿意听从,说到底就是认为自己才是最厉害的,听不了旁人的意见,“不管是什么方法,都是要试一试的!万一能够成功呢?!”
大长老压根懒得理会大祭司,只觉得这人的脑子已经不太正常,“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都去乱试,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要去做,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大祭司显然是不害怕遭报应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再占卜反噬的情况下,还要拿命去占卜,偏偏天分也不是很够,所以占卜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次侥幸算出应珏的劫期,已经是不可思议,水怜当然知道大祭司有几斤几两,所以才会放任大祭司不管,谁知道那一次是怎么回事。
只能说应珏命该如此。除此之外,水怜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原因来形容应珏的倒霉。
“报应?我们蛟龙一族变成如今这样,难道就不是报应了吗?”大祭司冷冷一笑,并没有把大长老的话放在心里,如今蛟龙族,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报应的?
“你既然知道是报应,还要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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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r天害理的事情,你难道想下一代,在下一代,都重复我们这样的日子吗?”大长老觉得大祭司这个人,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明明知道事情不对,却偏偏收不住手,非要去做一些明知道是错的事情。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一个个死伤殆尽,就因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人去做?”大祭司的声音颇有些咄咄逼人,似乎觉得只要声音响一些,态度强硬一些,自己就是没有错的,可这世上……
哪有做了坏事还是对的道理?
“族长说的话,你且好好的想一想,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这么做。”大长老是相信水怜的,他也相信上天不会这么残忍,任由一个种族灭绝。
若他们的祖先当年真的做错了,如今要做的事情便是赎罪,当罪孽全部清算,也许他们真的会迎来一线生机。
可若是……
依旧如此……
那么就是他们命该如此。
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大长老这些年早已经看开,仇恨不能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他们的生机,可以自己去找寻,却不能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
“你倒是很听族长的话啊!”大祭司嘴角噙着冷笑,也不愿和他多说什么,“只可惜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以为血脉印记是闹着玩的东西?”
大祭司哈哈大笑着离开,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说起这个血脉印记,大长老开始担心起来,那是先祖临死之前留下的烙印,夹杂着先祖的怨恨和不甘。
血脉印记让他们不得不听从,可大长老平日里并没有接触到殷茵的机会,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如今水怜和殷茵走的那般近,血脉印记对她的折磨可要深得多。
水怜自然是被这血脉印记折磨的苦不堪言,先祖的声音一直都在脑子里回荡,十万年过去,怨恨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他在即将成神之际被斩杀,心中自然是有诸多不甘的,只可惜先祖怎么就不明白?
手里握着珞城一国的人命,居然还想着得道成仙?怕是想太多。
水怜虽然不会听从血脉印记的吩咐,可要抵抗住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如今这印记越来越鲜明,越来越狂躁。
人都已经灰飞烟灭,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怨念留在这世上。
怨不得当年成不了神。
这样的祖先,若真是成了神,只怕也容易早早的丢了命,指不定天地间还会多一个弑神者。
水怜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喝了碗牛骨汤,只觉得身心舒畅,所有的烦心事都变得不怎么重要。
殷茵留下来的两只白肩雕也没有回到部族,反而是跟他们一起厮混。
小伙子和小姑娘虽然同族,可从前白肩雕一族都是潜心修炼的,压根就不会有背的心思,如今朝夕相处,反而生出不一样的感情来。
于是俩孩子都决定,还是不要回部族的好,回去部族,在那样的氛围之下,谈情说爱容易被打死,为了可以有更多独处的机会。
他们早就忘记白渊的嘱咐。
更何况在珞城还能吃到凤蓝做的饭,虽然他很喜欢做鱼,可也好吃啊!
几只幼崽包括判官在内,都非常非常的满意,可反观凤蓝,却有些哀怨,他不是什么能藏住行心事的人。
水怜又是擅长察言观色的,没一会儿功夫就觉察到凤蓝的心情不好,吃人嘴软,水怜喝着牛骨汤,心里想的却是长长久久能喝到汤。
“小凤凰?你不高兴?”
凤蓝乍一听到小凤凰,还以为是殷茵在喊他,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瞧见了水怜,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反应淡淡。
“我没有不高兴。”就是心里闷闷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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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r“你做这么多下酒菜干什么?我们都不爱喝酒的,最喜欢喝酒的那个现在不在。”水怜看着凤蓝,她觉得小凤凰是喜欢殷茵上神的,至于为什么喜欢,她也不太清楚。
毕竟她不懂这些。
她虽然有未婚夫,可她的未婚夫吧……
那就是个摆设,还没她厉害的男人,原本就是为了生崽准备的,只可惜水怜没兴趣同他生崽。
可也没有拒绝,毕竟拒绝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索性不要拒绝,留着这个挂名未婚夫,挡住大祭司和大长老的各种废话。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就随便做了点菜!”凤蓝急急忙忙的否认,耳朵都开始变得红彤彤的。
水怜其实是有些遗憾的,今儿个这牛骨汤,还是她求来的,原本看着凤蓝那小模样,她还以为凤蓝是喜欢自己。
感情不是?
“你觉得这个汤好喝吗?”凤蓝从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毕竟他是凤凰族的少族长,就算平日里在怎么不着调,也不会有族人让他去做饭。
要说这个做饭的天赋,还是殷茵挖掘出来的。
“挺好喝的。我很喜欢呢。”水怜毫不吝啬的开口夸赞,“小凤凰你做饭的水平是越来越好了呢。”
“是吗?”凤蓝有些狐疑,将信将疑的舀了一碗汤,香味扑鼻,可他还是不大高兴,“不知道殷茵会不会喜欢。”
水怜:“…………”
碗里的汤忽然不香了怎么回事?
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在这里,小凤凰看不上?看不上也就罢了……
还当着她的面,说不知道殷茵会不会喜欢。
人家根本不在这里好吗?!
回想起方才凤蓝问的那句话,水怜心中明白了,感情她就是个试汤的?仅此而已?!
呵呵!
“这个,你可能要亲自问她才知道了。”水怜的笑容有点僵硬,可为了日后能够有饭吃,只能哄着小凤凰。
却也让她确定了一件事,怕是这小凤凰是喜欢殷茵的。
只可惜他不知道而已。
看在吃的份上,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一番的,“小凤凰,你这般在意殷茵上神,莫不是心悦于她?”
迂回什么的是懒得迂回了,直接就问了出来。
凤蓝立马跳起来,骂骂咧咧道:“心悦?我为什么要心悦一只白肩雕?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凤凰一族和白肩雕是死敌吗?!”
这话说得倒是非常的义正言辞,死敌不死敌的,水怜其实不是很清楚的,可按照凤蓝平日里对殷茵的那个态度,说是死敌其实是说不太过去的。
于是,水怜用一种非常怀疑的眼神看着凤蓝,凤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梗着脖子问,“怎么,你不相信我?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信,我信。”水怜终于明白为何殷茵有时候说不要和幼崽计较,也的确是如此,连自己心意都不明白的,不是幼崽是什么?
估计连幼崽都不如,毕竟幼崽还知道喜欢和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