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重男轻女,居然还是个宰相!简直德不配位!”杜老大非常生气,简直比殷茵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她都不知是要感谢杜老大的仗义,还是要为她爹洗白一下。
这个重男轻女和当宰相,其实真的没有多少联系的,至于德不配位……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说,至少殷茵出门,那些百姓都是夸赞她爹的。
这也算是她爹的一种功绩,她爹好不好,也轮不到这些山匪来说什么。
殷茵只有装委屈,装可怜,让这些山匪开心一些,这样的情况也的确是见效。
这些绑匪听八卦还听得挺开心。
就在殷茵的一阵讨价还价当中,杜老大也觉得殷锡这样的奸诈小人,不会花一万两黄金来赎回女儿,打了个折,只要八千两。
这打折的有点快。
“老大,别忘了这丫头嫁的人是朝廷新贵,就是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探花郎啊!”小弟之所以受宠,是因为总能发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新科探花?就是那个让无数大姑娘小媳妇趋之若鹜的男人?那种花花肠子的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的?”杜老大身为一个山寨头子,八卦的能力也是很强的。
连那么久远的事情都知道,也是为难他。
“对,对,就是那个!”
“那么一个让人趋之若鹜的,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丑的老姑娘?”杜老大说又老又丑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殷茵,看的殷茵火冒三丈!
什么玩意儿?又老又丑?是说她吗?!
她现在是丑成什么样了?
“老大,听说这个十六七岁的时候,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小弟的八卦来源,比当老大的更多。
杜老大的眼睛就跟被泥糊住了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京城第一美人就长这样?”
小弟连忙赔笑,说那是殷茵十六七岁时候的事情。
“如今是年老色衰?”杜老大的用词也算是非常的精准,每一个字都能往殷茵的心头上戳,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
“也不算吧,就是这会儿难看了一些,不过比起我们寨子里的那些婆子,也是好看很多的。”小弟和老大一脉相承。
说出来的话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殷茵已经听不到杜老大和他小弟的碎碎念,已经对自己的容貌有了基本的认知,就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姑娘,只能和一些煮饭婆子去比美。
她!
认了!
“我夫君他……”殷茵开始诉说自己和应珏的爱情,努力让他们几个知道,她和应珏是恩爱眷侣。
杜老大不是从来都不劫持恩爱眷侣么?也许还会有那么一线生机。
“哦?既然这么爱你,怎么会让你被别的女人绑架?这一定是不够爱。”杜老大的存在,大概就是为了来幻灭的。
殷茵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他对,他说的都对!
“这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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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没什么好意外的,就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让别的女人乘虚而入!这就是他的错!”杜老大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殷茵多么的有渊源,实际上不过就是绑匪和肉票的关系。
因为殷茵的身份,所以最后的赎金是八千两黄金,由杜老大亲自写了书信,差人送到宰相府。
如今宰相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殷夫人同几房姨娘全部在一起抱团哭,笼统整个府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如珠如宝的疼爱长大,如今却被人给劫持走,她们的心都要疼死了。
“夫人,他们抓走了小姐,可怎么办才好?小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可怜的小姐啊……”
“夫人,老爷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姑爷那边呢?有消息了吗?我们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殷夫人头都疼了,可她也知道她们都是担心殷茵,关心则乱,故而也不介意她们叽叽喳喳。
“老爷还未曾归来,具体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姑爷一直在外奔走,还没有回来过。”殷夫人心中也着急,可如今老爷不在,她就是一家之主,这些事情只能她来处理,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智下来。
就在这时候,绑匪的书信送过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要八千两黄金去赎人。
殷夫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扶着丫鬟的手堪堪坐下,盯着管家问可有看清楚是什么人送来的?可管家却说信是个小孩子送来的,绑匪是老手。
“去通知老爷和姑爷回来,清点家里的现钱,去钱庄换成金子。”
要做两手准备,殷夫人可从不觉得绑匪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女儿是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只有她自己才最痛。
底下的人有条不紊的去办事,没有那么多的金子就去钱庄换,刚好应夫人平日里喜欢屯金块,这会儿也全部拿出来凑数,眼睛哭的跟俩核桃差不多,“姐姐你别担心,珏儿一定能救了儿媳妇回家的。”
殷夫人倒是没哭,还有心情安慰亲家,“我知,我知,你莫要在哭,这一屋子的人都在哭,我总要个人来帮我的不是。”
应夫人听罢,这才止住了泪。
帮着一起准备金子,应珏和殷锡这会儿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顺带着应大人也回来了,听说这事儿之后,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三个男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倒不是因为赎金的数目,而是因为这绑匪,这绑匪原本祖上也是个书香门第的,只不过是寒门落魄。
落草为寇。
这其实跟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只不过这绑匪头头,和殷锡有旧怨,这山匪头子的爹,就是因为殷锡在考卷上的点评,一气之下一头碰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也是那人自己的选择,可他儿子吧,就把这笔仇算到殷锡的身上,如今殷茵落到他的手里,可谓是凶多吉少。
应珏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虽然知道殷茵不会出事,就算出了事也不过是顺应历劫,无非就是疼一点儿。
虽然他知道,可不代表应珏不会心疼,如今肉·体·凡·胎,那些伤落在殷茵的身上,也是会很疼的。
“他祖上也是读书人,总不至于欺负茵茵一个弱女子。”殷锡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看着脸色不善的应珏,连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应大人也是不言不语,默默的去找了金子。
还是把儿媳妇换回来要紧。
“珏儿,你别担心,他们虽然落草为寇,也算是有原则的山匪。”应大人从未见过应珏这般难看的脸色,当爹的担心极了,应珏却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原则?若真是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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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就不会去当山匪落草为寇,当了劫匪的,那就是劫匪,有什么苦衷可言?莫非是有人逼迫他了?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若真是有原则,与岳父的旧怨,大可来找岳父的麻烦,把这笔账算到殷茵头上是什么意思?这也算是有原则?分明就是迁怒!”应珏一点也不想粉饰太平。
错了就是错了,强盗就是强盗,什么原则不原则的。
他一个字都不信。
八千两黄金的需求太大,普通的钱庄根本没办法满足,应珏倒是可以找财神爷的帮忙,但是他明白,如今财神爷也不会出手帮助,毕竟这是殷茵的历劫,她身上的功德能不能圆满,只能靠自己。
应珏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皇上为了笼络自己的三位重臣,直接开了国库。
殷锡是感激的,好不容易凑到了黄金,绑匪却要求殷锡一人独自前往,不能由别人代替,不然就等着收殷茵的尸体。
应珏捏碎了一个茶杯。
殷锡倒是坦然,若是那山匪没有这样的要求,他反而会觉得奇怪,如今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殷锡的脸色都和缓了许多,还有心情拍拍应珏的肩膀,“贤婿放心,为父一定把殷茵带回来。”
殷锡上了路,应珏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
旁人无法代替,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
包括他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