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狄瑛祺为李澈起了个大早。

待狄瑛祺在写字楼的地下车库停好车，李澈发来了微信，信息极其简短，就俩字：位置。

狄瑛祺将位置分享给了他，等狄瑛祺到办公室泡好一壶花茶时，李澈推门进来了。他还穿着湖外的校服，头发有些乱，抬头的时候狄瑛祺除了再次被他那双眼震撼到外，发现他整张右半边脸都是肿的。

你狄瑛祺一时说不出话来。

坐，狄瑛祺指指沙发。

李澈应了一声，坐在狄瑛祺身边，闻到了狄瑛祺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

好像是茶香，又好像是木质的香，总之是让人闻了特别安心的味道。

没吃饭吧？狄瑛祺问。

李澈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他昨晚压根没回家。

狄瑛祺笑了笑，起身走出办公室，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和一个饭盒。

早上多做了一份，吃完再说吧，狄瑛祺把东西递给了李澈。

谢谢，李澈回过神，赶紧接住，狄瑛祺的指尖轻轻碰到了他的掌心，他身体微微一颤，东西差点掉了。

哦，抱歉，你小心，狄瑛祺以为是李澈排斥和异性的接触，坐得离他更远了一些。

李澈了然，心中却没来由的有些酸楚。

盒子里是核桃面包，还是热的。

面包和牛奶的温热通过手心传递到李澈的身体各处，牛奶热得发烫，面包咬一口松松软软，还有核桃仁的脆爽，他鼻子一酸，突然很想哭一场。

你要问什么？狄瑛祺看李澈吃得差不多了，问道。

吃过热乎东西后，李澈的脸上又恢复了血色，不再苍白的那么吓人。

我想问您，李澈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您可以做我的律师吗？

狄瑛祺一愣：你怎么了？

李澈摇摇头：目前还没，但我怕如果

昨天你们那群人，是一起做了什么吗？狄瑛祺皱眉问道。

李澈紧抿着嘴：没有，我怕一旦出了事，我来不及反应，所以提前知会您一声。

狄瑛祺听得心里七上八下：公安找你谈过话吗？

李澈一愣，随即解释道：不是不是

你不用害怕，共同犯罪还是有共犯脱离的可能性的，自首立功都可以减刑

狄律师，李澈实在撑不住，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狄瑛祺愈发着急，捶了一下李澈的肩膀：哎呀，你严肃点吧，听你说的都要火烧眉毛了，你还笑笑笑。

李澈边笑边点头，看起来孩子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