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着一颗歪脖树走去,吊死在歪脖树上!
一批士兵围住了侯莫陈悦的尸体,有人把他的头颅给砍了下来,然后,林子里恢复了初时候的安静!
帅府内,宇文泰正在伏案挥笔,元栋奇在他身旁替他磨着墨,她现在虽然仍然是少女装扮,但是显得已有一些风韵!
两人之间的距离显得非常亲密。
这时刻,也没什么外人滋扰。宇文泰写完了,靠在椅子上,元栋奇一倒,便倒在了他的怀中,宇文泰伸出手拿笔:“给我家小东西,脸上画只小乌龟!
元栋奇嗔道:“你敢。”
她抢过笔来,在宇文泰的脸上、鼻子上给宇文泰画了个乱七八糟。
宇文泰叹了口气:“唉,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来,亲一个,亲一个!”
元栋奇咯咯咯笑着从宇文泰的怀里跑脱:“我才不给大花猫亲!”
她端详了半天,似乎想起什么来似的,跑了出去,不多时,手中端了一面铜镜跑回来:“黑獭,你看你现在才是黑獭,是真的黑!”
宇文泰:“真的不亲?”
元栋奇:“真的不亲。”
宇文泰跳起来追着元栋奇,元栋奇咯咯咯笑着跑,宇文泰打了一盆水,将脸洗干净。他接过铜镜,端详了一下:“你是神仙手吗,经过你刚才这一乱画,我洗过之后,感觉我更英俊了。”
元栋奇咯咯笑着:“我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说话取笑之间,于谨走了进来:“启禀大行台,侯莫陈悦已然伏诛了。”
宇文泰:“嗯,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也算的是一桩喜事。”
于谨:“咱们要向陛下报捷吧!
宇文泰:“嗯,侯莫陈悦辜负陛下信任,陛下欲诛之而不得,如今逆贼伏诛,陛下一定很高兴!
于谨:“还请大行台借一步说话!
书房内,宇文泰显得有些奇怪:“你有何话要说。”
于谨道:“大行台有没有想过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宇文泰:“我立下誓言,一月之内,诛杀侯莫陈悦,现在已经做到,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返回长安!”
于谨道:“返回长安之后呢?”
宇文泰:“与民休息,同时厉兵秣马,准备对付高欢,完成贺拔公未竟之愿!”
于谨道:“今日之势,大行台难道没想过曹操之事?”
宇文泰:“哦?”
于谨道:“当今天下,魏祚陵迟,权臣擅命,群盗蜂起,黔首嗷然。明公以超世之姿,怀济时之略,四方远近,咸所归心。愿早建良图,以副众望。明公要威震天下,在下以为应建议天子迁都!”
宇文泰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方才道:“到时候天下人真以为我是曹操,劫迁天子,只怕反而不美!”
于谨道:“长安乃是秦汉旧都,古称天府,将士骁勇,厥壤膏腴,西有巴蜀之饶,北有羊马之利。大行台据其要害,招集英雄,养卒劝农,足观时变。天子在洛,受逼高欢,若陈明公之恳诚,算时事之利害,请都长安,帝必嘉而西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