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站在校场的指挥台上,将士们在校场上站着。
宇文泰:“擂鼓!”
鼓声咚咚咚的响了起来,将士们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
宇文泰道:“咱们大军已得陇右,现在,侯莫陈悦可能还在睡觉,咱们三通战鼓,唤醒他!”
将士们轰笑起来。
宇文泰伸出手压了压空气:“占领陇右,值得高兴,但是军纪是最重要的。陇右富庶,府库之中,应是财宝亿万,大家不得私自劫掠,本行台将依例封存点放,然后平等分赐三军,任何人不得夹带!”
将士们振奋,齐声允诺,声震屋瓦。
房间里,侯莫陈悦梦中惊醒,他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对头,但房间里一切如常。
战鼓声传了进来。
侯莫陈悦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嘴里咒骂道:“哪个营的,这么早擂鼓,吵死个人!”
身旁年轻的侍妾亦嘟囔不爽,道:“就是,一会儿起床一定要查清楚!这等扰人,就该就地正法!”
侯莫陈悦点了点头,但是他心中感觉还是有些异样,听了片刻,感觉只是擂鼓,判断了一番,觉得似又无大事,当下搂着侍妾,试图亲热!
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侯莫陈悦骂道:“妈了个巴子,这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
门外,响起亲随的声音道:“大将军,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宇文泰攻进来了!”
侯莫陈悦火冒万丈,叫道:“放屁,这大风甚雪不止,宇文泰是神仙吗?这么快攻进来?滚,再谎报军情,老子杀了你!”
那侍妾呢喃着,手在侯莫陈悦的心口上划着圈:“大将军杀伐决断,真厉害。这些人啊,唯恐天下不乱,就是该杀,宇文泰哪有这么快打进来?怎么可能嘛!
侯莫陈悦道:“陇右地冷,四月飞雪,将士们大概是寒冷了,想找我要冬衣,所以鼓噪作乱夸大其词!”
话音未落,敲门声益急,似乎还杂有杂乱的脚步声。
随后又响起另外一名亲随的声音:“大行台,大行台,真的大事不好,宇文泰真的攻进城来了,大行台快起,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侯莫陈悦抓起枕头就向门扔去:“骗一次不行,还来!你们这些王八蛋!”
那侍妾道:“这些人是不是知道奴家在这里,就故意让奴家难堪!”
侯莫陈悦冷笑道:“这厮们敢?”
他做势爬到侍妾身上,这时便听得女婿元弘景的声音急切道:“岳丈,岳丈,大事不好,快起来,快走!”
远处隐隐传来宇文泰的军号之声:“杨忠部集结完毕,恭聆大行台教诲!”“耿豪部集结完毕,恭聆大行台教诲”、“全旭部集结完毕,恭聆大行台教诲。”
声音响震,赫然清楚,这三个名字,显然都绝非他的麾下,他的将士们军号也从无此激越。
侯莫陈悦这下惊呆了,翻身坐起来:“哪里来的大行台?”大行台?”
他刹那间醒悟过来,几乎紧倒,颤声道:“真的是宇文泰?此人有神?难道肋生双翅?”他一时心胆堕地,吓得半死,门已经被元弘景一脚踹开。
元弘景已经气急败坏了:“岳丈——”
床榻上,侯莫陈悦的侍妾掩着酥胸,叫道:“这厮直如此莽撞!”
侯莫陈悦这时已经顾不得取悦夫人,他已经跳下床,脸色惶急,顾不得她,元弘景赶上一步,信手挥起就是一刀,那侍妾惨呼一声,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