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虽有意拒绝,但烈女怕缠郎,高琛日日来探,每日给她带玩好珍奇,她便也不由自主的与高琛出去闲游了两回。
娄昭君早便授意高琛身旁一些群小,对付这种不谙世事的少女只要霸王硬上弓,一切妥帖,高琛自然高衙内附体,如法炮制,果然便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将元季艳拿下。
那一夜,元季艳道:“你这厮倒会缠人,我老大耳刮子打你!”
高琛嘻嘻的笑着说道:“任从娘子打,只怕娘子闪了手。”捉住小手只管来自己脸上身下到处乱摸,摸得元季艳春心也动,便搂起高琛道:“我终不成真个打你。”
于是高琛便抱住这少女,向榻上卸衣解带,共枕欢娱。哪管如来法教,难遵佛祖遗言。
女子春心荡漾,男子气喘声嘶,一个耳边诉雨意云情,一个枕上说山盟海誓。比丘尼房,翻为快活道场;龙觉寺中,反作极乐世界。可惜高琛甘露水,一朝倾在菩提中。
如此数月,元季艳已是珠胎暗结,元季艳自己也知做的过火,并不敢告诉元栋奇,好在高琛对她虽然纨绔一些,但也不错,大嫂娄昭君更是在她怀孕嘘寒问暖。
此刻,两人又同轿入京,形同姐妹,情好甚笃。但元季艳始终有些忐忑,她的大腹须瞒不过姐姐,她隐约听闻姐姐也在京城,因此心下有些着慌。
娄昭君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你的事情和你栋奇姐姐说没?”
元季艳含羞带怯,摇了摇头,她姐姐到现在还没嫁人,她却怀孕了,姐姐一定还以为她还在庵堂之中,不在红尘之内,她如何敢说?
娄昭君叹了口气,道:“怎么?怕你姐姐,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元季艳道:“姐姐知道了,应当会责备吧。”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元栋奇对她的这门亲事必定不赞成,自己的隐瞒固然是一部分,但是她总觉得另外还有部分原因。
娄昭君淡淡一笑,道:“怕什么,到时候我跟丞相为你做主,她敢不许你跟高琛好!”
元季艳:“我……”
她还是有些担心,但有了娄昭君的保证,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的后面娄昭君便是最大的推手,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人永远是你身边的人。
娄昭君笑着,将她的肩膀搂住,道:“别怕,你跟高琛是有缘分的,你想想,你本来在洛阳出家带发修行,高琛在洛阳就认得你,又偷偷把你接到晋州,他待你也是有心的。”
“若是一般浮华浪子,只是把你当玩物的,得知你怀了身孕,不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么?”
元季艳想想也是,脸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道:“高琛他待我很好。”
两人低声絮语,这时只听到呜呜呜呜的鼓吹之声,几个士兵吹响了长长的牛角。
高欢骑着白马,带着一帮文武大臣迎了出来。他远远看见了娄昭君的轿子,急忙跃下马来,大臣分两边站立,一个个弯腰迎候,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