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王盟在。”
宇文泰:“负责截杀巡夜官兵,随后与我县衙前汇合。”
王盟:“遵命。”
宇文泰:“其余的人分别安排去县城各处官仓、器械处放火,但教今夜华阴火光冲天。弟兄们,今夜,是咱们关中大业的开创之夜,是咱们大业告成的第一步。咱们当定关中,平天下。”
群情汹涌,大伙儿举着火把高吼:“定关中,平天下,定关中,平天下”
县衙附近,一伙衙差正在巡夜,忽然路边坊门打开;
一彪人马从坊巷之间蹿出,各个黑衣蒙面,手上都是强弓硬弩,嗖嗖嗖嗖连声,衙差们本已经觉得今夜气氛诡异,忽然间华阴城外火光连天,这时胆战心惊,哪有抵御。
黑衣人大呼:“我等是贺拔岳所率先锋兵马,已入华阴,你等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还侥幸未死的衙差们大惊,人喊马嘶,领导们策马先逃,小兵们但恨爹娘们少生了两条腿。不远处,火光冲天而起。
整个华阴县城各处一片混乱。
一伙黑衣人策马扬鞭驶过街道,向着官舍官衙丢弃火把,火势燃烧起来,惊慌的人群四散奔逃。
街道、里巷,到处是人喊马嘶之声,一些闻讯赶来的贼军猝不及防,在火光中哭爹喊娘。
县衙深处,房间里,华阴令躺在床上,正和一个女人在熟睡之中,外间的喧闹、杂乱的声音隐隐传了进来。
华阴令忽然警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愕然,也来不及穿官服,大声的:“来人哪,来人哪。”
两名仆从脚步匆匆的入来。
华阴令气冲冲的眼里还有眼屎,怒道:“外间发生了何事?”
不待仆从回答,他自己已经走出县衙门口,推开了门,然后他就看到了到处火光冲天而起的画面,以及非常清晰的厮杀之声。
华阴令气急败坏,大吼:“今晚当值的是谁?”
仆从懵逼不已,道:“人、人都跑光了。事发仓促,外间都在盛传、洛阳朝廷派遣贺拔岳先锋兵马已经打进关中了,咱们还是快跑吧。”
另一名仆从也道:“贼势凶险,祸起凭陵,如今华阴城内到处都是敌军派来的探子和潜伏军马。”
县令站在县衙门口,两名仆从站在他的身侧,面上的神情是又惶急又想逃命,但是县令却偏偏守土有责,而且不知道这深夜之中逃往何处。
由县令的视角看去,县衙外早已经是人声嘈杂,贼军的装扮服色一眼就可以分辨,数十百名黑衣人的手中雪刃挥舞,县衙门前闻讯赶到的一些县令麾下在屠刀下血肉飞舞。
哭喊声、咒骂声、火光、追逐,霜刃交下。
县令看了简直要哭了出来,道:“城外、城外如何,还有城防,城防怎么样?”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不提防从斜刺里射了过来,嗖的一声将那县令的帽子射飞。
火光之中,宇文泰带着宇文导、王盟等人坚定而自信的向着县令走了过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提着霜刃,一步一步,坚定而意气飞扬。
跟在宇文泰身后的几名军士扬声大叫:“对面就是万俟丑奴封的伪县令。”
几名军士从宇文泰身后蹿出,向着县令冲了过来。两名军士一边一边挥刀。
县令唬的面皮变色,转身便往内牙逃,全旭和李泉这时匆匆赶了来汇报:“县城各门都已控制,城门已开,正迎接杨忠、耿豪的外军入城。”
两人俱各眉飞色舞,说到城楼上守军眼看外面火光照天地,直接吓傻了。
他们冲上去解除敌人武装,甚至几乎没有杀戮,只是大吼数声,城防贼军便仓郎朗将武器抛了一地,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