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又是一愣,他这是嫌弃自己老了?
努力压制心中那突然窜高的火苗,陈氏实在不想跟许浩然发生争执,只是浅笑道,妾身多谢相爷关心,相爷处理朝政,切莫操劳过度,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雪莲已经将温好的酒端了上来,陈氏轻轻给许浩然斟了一杯,温声道,喝点酒,暖暖身子。
一股酒香扑鼻,许浩然瞥了眼冒着热气的酒杯,并没有动手,只是道,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陈氏却将酒杯推到他面前,眼眸中暗送秋波,相爷,咱们边饮酒边说。
说着将自己手中酒杯举起,妾身先干为敬。仰首,一饮而尽。
不过一杯下腹,陈氏却两颊更加潮红,犹如那树上熟透的了红苹果,她将酒杯又推进来些,娇嗔道,相爷,该你了。
许浩然蓦地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放在桌子上之后,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她白皙的下巴,目光幽幽,雪丽,你变了。
陈氏已经是半醉半醒状态了,双眼迷离,她摇摇头,笑道,妾身始终都没有变,变的人是相爷。
许浩然冷笑一声,慢慢松开手,你也知道李姨娘身怀有孕,在她孕期间,本相想让你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陈氏顿时清醒了不少,一脸诧然,这是为何?
若是李艺雪有任何差错,自己难辞其咎。
那自己还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
许浩然冰冷的双手捧住她潮红的腮,目光如同寒潭,这是本相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陈氏睁大了眼睛,醉意一扫而空,相爷
你以为本相是傻子吗?
陈氏脸色苍白,低声道,妾身只是觉得只有妾身和相爷的孩子才能是长子,嫡长子。
许浩然静静望着她,目光毫无温度,那凌厉的目光似乎是要把陈氏一刀一刀凌迟处死。陈氏一把拥进许浩然怀里,相爷,妾身做的所有事都是因为爱你啊!
许浩然掰开她的手,被你这般爱着,我承受不起。
陈氏眼眶一热,只觉怀中一空,许浩然已经起身想要离去。
陈氏冲上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眼泪飞出来,声音颤抖道,妾身错了!浩然,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感觉到背后有些湿,许浩然的步子迈了几迈,还是没有迈出去,他转过身,捧住陈氏梨花带雨的小脸,轻轻道,你哭了,我原以为你心狠手辣,任意妄为,我都忘记了,你也不过是寻常女子,你也会哭
陈氏苍白的嘴唇哆嗦了两下,眼眶再次热了起来,她摇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妾身真的是因为太过爱你了!当初你承诺我,绝不纳妾,可是这几年,侍妾一个一个往相府里抬,试问哪个女子愿意同她人同享一位夫婿?
许浩然心中微动,似乎心里一直坚持的东西又在动摇了。
陈氏微微踮起脚尖,一个清浅的唇边便落在许浩然唇上,她紧紧抱住许浩然,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要,不要走。
许浩然身形一滞,缓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眸静静望着面前的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