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榕城郡守李明义才风尘仆仆的从官署回来,晚膳还未来及食,便钻进书房里了。
正在书架上翻找什么书,只听身后一声轻笑,舅舅!
卿卿,你怎么来了?
书房乃是重地,有很多重要的机密文件,李明义的语气有些不悦。
许卿卿佯装没听出来,淡笑道,舅舅可是正在苦于榕城大旱之事?
李明义微诧,点点头,是啊,小半年不曾下雨,庄稼旱的旱,死的死,你一个姑娘家的最好还是不要外出,现在外面流民出没,世道不太平。
他叹了口气,我打算过几日去寺庙求雨。
许卿前瞧着了眼李明义,卿卿倒有一计,运城千里,从盛京一直南下到明城,舅舅为何不兴修水利,挖渠引水呢?
此事我并非没有想过,地方缺银两,文书已呈上盛京,只是拨款之事还未下来。
许卿卿点点头,已经多久了?
二十余天。
许卿卿皱眉,榕城与盛京相隔不过百里,怎么会二十多天已过,回执文书还没舅舅手里,莫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李明义细想下,我除了每年进京上计外,多年在榕城为官,并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啊。
许卿卿冷笑一声,也许没人针对舅舅,但是一定有人针对她自己。
陈子渊瞧着外面的依依杨柳,面容清淡,我已查清楚了,是我父亲把文书扣下来了。